陆山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瑶,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好要邀请哪些人,或者要不要邀请都是个问题。他突然意识到他所面对的,远比之前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虽然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但这么重大的事情,在他以前的想象中,是要邀请很多亲人朋友前来参加,甚至还会邀请村里面的人,但是现在,即便是结婚,他也不可能邀请他们。
在这一刻,他有点后悔,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想反悔。
“山民”。韩瑶的一声呼喊将陆山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陆山民哦了一声,“看情况吧,到底要邀请哪些人,我得回去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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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第一时间就从冷海处得到了陆山民与韩瑶订婚的消息,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很气愤的,但随着冷静下来想明白之后,她又有些担心,这意味山民哥已经放弃了所有的自尊和道德。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山民哥不顾背负骂名,只能说明他打算拼死一搏了。
这件事无疑在原本就压力巨大的情况下,给她增加了更大的压力。
怎么面对曾雅倩,怎么稳定一些老兄弟的情绪。
之前冷海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冷海的言语中带着不满,连他都这样,其他兄弟会怎么想。
在他们心目中重情重义的山民哥,却在孩子失踪,曾雅倩受到沉重打击的情况下另结新欢,怎么都说不过去。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怎么跟正在月子中的曾雅倩说这件事。
自从孩子失踪之后,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一下子像是失去了灵魂,每天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还有小妮子这丫头,自从伤好之后,满东海的找阚吉林,但阚吉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她就天天去找共荣商会的麻烦,每次都要打伤人,要不是她和叶以琛竭力保全,估计早就被关进监狱里。
阮玉呆在房间里心乱如麻,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阮玉起身开门,是曾庆文。
曾庆文也是一脸的憔悴,而且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愤怒。
“曾叔叔,进来说话吧”。
曾庆文摇了摇头,“陆山民和韩家订婚的事你知道了吧”。
阮玉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她不仅面对不了曾雅倩,也面对不了曾庆文。
曾庆文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愤慨,“雅倩还在月子中,先不要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