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伟打开装得满满当当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资料,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东海那边问题不大,当年民生西路王大虎是自杀,他的死跟你没关系。直港大道那次大规模斗殴虽然造成不小伤亡,但事后证实常赞是毒.贩,你当时是配合警方共同捣毁地下制.毒工厂,这一点有当年东海警方对你的嘉奖作证。金山角那次你杀了不少人,但杀的也都是毒贩,而且你还带回了一个缉毒警察的骨灰,这个也
说得过去」。
「至于其它那些事情,可以归为商业行为,不算多大的事儿」。
郝伟翻开另外一叠资料,「关键还是在江州,薛凉的死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说到这里,郝伟停下来看着陆山民,才发现陆山民微仰着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很显然是神游万里,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压根儿没有听他说话。
郝伟有些生气,自己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结果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麻烦你认真点行不」?
陆山民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郝伟苦着脸说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陆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突然想到点事情,想入神了」。
郝伟叹了口气,也懒得重新再说。「我们把关键问题摆出来,看能不能逐一攻克」。
陆山民点了点头,「你说」。
郝伟身体往前微倾,直视陆山民的眼睛。「薛凉到底是谁亲手杀死的,说出来,这一关也许我能想办法渡过」。
陆山民微微笑了笑,「当然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难道还能是别人」。
郝伟严肃的说道:「薛凉被人割了一百零八刀,被活活虐杀而死,你不是个残忍的人」。
陆山民若无其事的说道:「人的性格有多面性,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天使,一个魔鬼,你见到的我,未必就是真正的我」。
郝伟忍不住拍了拍额头,「陆山民,我是你的律师,是在竭尽全力帮你,不是在审问你,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帮你」。
陆山民笑了笑,「这个问题先打住,继续说下一个问题」。郝伟无奈的叹了口气,「薛猛的事情更加麻烦,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事发当时还有其它人在场,一个是吴峥,另一个疑是影子的黑衣蒙面人。你认为这两个人出来
作证的几率有多大」?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知道」。
郝伟这次是真生气了,指着陆山民的鼻子吼道:「你连想都不想就说不知道,太敷衍了吧」。
陆山民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郝伟生气的将所有的资料塞进公文包里,「中山县那场厮杀有个关键人物叫金不换,这个人现在失踪了。还有南山、大罗山,这两次事件如果山猫全部吐出了,你
死一百次都够了。还有阳关,几大家族死了不少人」。
郝伟一脸绝望的看着陆山民,「这一件件、一桩桩,我们的时间不够,不管怎么拖延都不够」。陆山民神态自若,一点没有深陷绝境的觉悟,反而反过来安慰道:「既然左右都是个死,所以你也别纠结薛凉是不是我亲手杀,薛猛死的时候又有哪些人在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