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也背着手,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眼晴也比以前更加浑浊,看上去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
纳兰子建笑了笑,“老先生的鼻子很灵啊,竟然能找到这里”。
老中医淡淡道:“也不难找,别忘了你们纳兰家里有几位我们的股东"。
纳兰子建缓缓转身,两手从后背向前,垂落两侧。
“您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啊”。
老中医警了眼纳兰子建的双手,淡淡道:“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
纳兰子建哦了一声,“那您是来看我的”?老中医淡淡道:“真是没想到啊,难怪一直觉得你身上的气机有点熟悉,原来是出自老棺材一脉”。
纳兰子建了一声,“不会吧,我还以为我一直掩饰得很好”。
老中医问道:“好岁也算是你的师爷,杀他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纳兰子建眉头微皱,眼珠子转了转,摇了摇头,“当时出手送师爷归天的时候,正是两股气机争斗最激烈的时候,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痛,真还没什么感受”。
“之后呢?老中医问道。
“之后”?纳兰子建呵呵笑道:“当然是高兴啊,为自已高兴,也为师爷高兴。
…。。
你们这一辈三个老前辈,他应该是最弱的一个,但是他的传人却是最厉害的一个,我真的很为他老人家高兴”。
老中医咪看眼看看纳兰子建的眼晴,想从这双满含笑意的眼晴中看出些东西来,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些日子也不好受吧"?纳兰子建好不避讳地点了点头,“虽然同出一脉,但毕竟还是有差异,晚上疼得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生生地痛醒,还好我当时不贫心,只吸收了五成,要是再多吸收一成,估计不死也会成为发人”。
老中医淡淡道:“这么严重还不安分”?纳兰子建疑惑的问道:“老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这段时间我可从没出过这个院子”。
老中医缓缓道:“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以为我完全没町着王元开”。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哎,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师爷宁死前让我保他一命,所以就派人去跟他接触了一下”。
老中医笑了笑,“你是在保他的命吗?你是在催他去死”纳兰子皱了皱眉,“老先生这话,我又听不懂了”。
老中医淡淡道:“他找人去沈阳杀陆山民”。
纳兰子健倒到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胆子也太天了,敢动我表妹关”。
老中医没有理会纳兰子建的表演,缓缓道:“这是你一贯的做事手法,从来不亲自去做一件事。
我相信你没有叫土元开去杀陆山民。
我没猜错的话,你确实是派人()
去劝他放手,也劝他不要在与陆山民为难”。
老中医看看纳兰子建,后者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
老中医接着说道:“我甚至都能猜到你派去的人是怎么劝他的,你会说陆山民是你的表妹夫,而且现在又成了废人,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他了,对吧”。
纳兰子建笑道:“老先生的智商起码在两白以上,竟然猜得分毫不差,不过这些话也没任么错吧”。
老中医笑了笑,“话没错,但要看是谁来听。
你看准了王元开的秉性,知道他不是个掌得起放得下的人,你劝他的这些话,他只会选择性记住一句,那就是陆山民现在成了废人,有了这句话,就定以勾起他对陆山民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