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平静却紧紧抓着她的手的男人,花芷也心疼他,处在他那个位置他又什么时候舒坦过,她就不让他更不舒服了。

“我父亲伤得严重吗?”

“没伤到要害。”不过伤口也挺深,顾晏惜故意没有说得明白,花家人自然也不会多嘴的来和阿芷说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何必说透了让阿芷跟着担心。

花芷果然放下心来,她没想到父亲会扑上来替她挡了那一刀。

“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顾晏惜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

“曾贤的儿子?带回京城吧,对了,他儿子有没有在罪人名单里?”

顾晏惜坐到床头让阿芷靠着他,把曾贤的事一点不漏的告诉了她听,没了曾贤的恨意支撑,平平叙来听着没有那么惨烈和绝望,但花芷依旧好一会没有说话,官场真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也就是说曾贤一直没给曾寒在这边上过户籍?孩子还是个黑户?”

“对,回京后孩子得先跟着我过了明路,花家不能让人抓了这个把柄。”

花芷点头,“听你的。”

素来厉害得好似五毒不侵的人说出这种话来总是特别让人欢喜,顾晏惜蹭了蹭她的额头,“我会顺便替曾贤翻案,今后对曾寒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