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态度好像有些有恃无恐?花芷把鬓角的头发搭到耳后,可是没办法,这事在她心里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现在倒是有点好奇晏惜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又和秦大夫人弯来绕去的说了会话,花芷便有了去意,“听说舅婆病了,我需得去请个安才是。”
秦大夫人正想着要如何答话,就听得奶嬷嬷道:“老夫人精神不好,刚刚传了话来说已经睡着了,好叫大姑娘知晓,老太爷听说您来了,请您去那边花厅说说话。”
花芷朝着秦大夫人福了福身,“不好叫舅爷爷久等,叨扰表婶了。”
“你常来叨扰我才高兴。”秦大夫人笑,“去吧,不留你了,改天我去看你娘。”
“是,随时欢迎。”
秦家老太爷秦培良,任太仆寺少卿,官至正四品,官位不算低,在京官中却不甚重要,和全盛之时的秦家比起来如今已算没落。
这一代秦恭阳勉强也算官运亨通,可仍是差了些,所以在知晓老妻做的那些个事后素来温温吞吞的秦培良才会发那么大脾气,没给老妻留一点脸面。
于私,妹妹这才走了多久,秦家竟是一副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架势,从道义上就说不过去,于公,因她之故使得两家离心,亏得时间还不长,多年积攒的情分还没有耗干净,不然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花芷手指松了松就给秦家带来那么大个机会,秦培良就有点坐不住。
“老爷,大姑娘来了。”
门帘响动,秦培良看向并不如其他姑娘家一样移碎步的侄孙女,上回见她还是在妹妹的葬礼上,几乎没有在心里留下什么印象的长房嫡女在其他人都垮了的时候站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安抚一家老小,那时候就觉得她能干,可谁又怎能想到这一年里她会做出如此多的事,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于她。
到这时候,已经再无人觉得花家会败落。
“芷儿给舅爷爷请安。”
“过来坐。”
花芷在下首坐了,抬头看向膀大腰圆很显富态的舅爷爷,可他的面相却仍旧斯文,不像其他胖人一般显出一脸横肉。
“以后若出门多带些人,今时不同以往了。”
“要不是表婶刚才说起,我都不知京城中竟然还有人敢娶我。”花芷接过茶轻轻吹了吹,笑道:“他们莫不是以为我会如同其他女人一般嫁狗随狗,拿他们无可奈何?把我往神龛子上一搁想抬回几个姨娘就抬回几个,想去喝个花酒就喝个花酒?做什么美梦呢?”
这话实在犀利,但是这般态度又让秦培良很是受用,越亲近才会越自在,也才会露出本性。
“还真就是这般想的,知晓他们的打算后我便着人去打探了一番,说的就是要把你供起来,给你地位,给你权利,再给你几个孩子,让你死心塌地的替他们做打算。”
“想的不错,对女人来说孩子是最有用的束缚,可惜他们没机会了。”花芷都不用多动脑子就能猜到他们的打算,甚至能猜到有人会不择手段毁她名节,只求达成目的,不过他们大概要失望了,他们算漏了一个人。
说起来,好像这几日出门跟在身边的人是多了几个,这么看来晏惜应是知道的,知道了却不告诉她,回头收拾他!
秦培良提醒她,“莫太自负,就怕他们明的不行来暗的,多提防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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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态度好像有些有恃无恐?花芷把鬓角的头发搭到耳后,可是没办法,这事在她心里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