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两点半,下午的第一台手术。原本是打算今天早上做的,时间太赶了就给挪了。”
简柏殷点点头,从他的床头取出片子对着灯照了照。
“骨头都碎成这样了,你能耐啊?”
“缺钙缺钙。”韩锡陪着笑脸敷衍起来,“医生说要打一条板子三根钉子,做完了缓个一年还得做手术把材料取出来,否则刮风下雨都会疼。你就看在我是个伤病患者的份上,帮我瞒着我妈啊,你知道我妈的,她心脏有毛病,经不起累,要是知道我胳膊折了,又要来回折腾。”
简柏殷瞥了他一眼:“放心吧,阿姨那边我会帮你兜着。”
韩锡松了口气,露出笑脸来。
“韩伯伯呢?”简柏殷问。
“他早上有个重要的会,中午吃过饭就过来了。”韩锡现在特别庆幸把助理小许支出去了,否则让简柏殷知道他昨天进医院时疼得流眼泪的惨状,不定还要怎么啰嗦。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简柏殷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左手边的床头柜上。
韩锡龇着牙挪腾了一下身体,躺的时间长了,身体发僵。
“帮你把床摇起来?”
“好。别让我平躺着就行。”
简柏殷把病床稍微摇高了一些,又给韩锡垫了个枕头。
说起昨晚的事情,韩锡就一肚子火。
“你知道,我本来就看温哲那家伙不顺眼。他这个人就喜欢背地里耍阴招,他但凡堂堂正正追个人我还高看他一眼,可你瞧瞧他做的那些事情,嗤,简直是有病。昨天碰见他我也没想挑事,我就是跟邓起天他们去马场跑几圈,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不是跟你说过,少跟温哲打交道。”
韩锡的也是一脸无奈:“起先也就互相争了几句,后来温哲给我看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