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启兴召开紧急会议,开始应急行动,然而收效甚微。
除了林城本地的一家财经周刊没有发声之外,几家权威性的财经媒体都在公众平台上或是直接或是隐晦地提到了金融产品侵权的问题,就差指名道姓点出启兴了。
金融专利在国内还属于一个较为模糊的区域,学术界对金融专利还没有统一的定义。但是Dave顾出示的资料显示,关于简宏飞准备发行的那款金融衍生品梁祁安在国外就申请了国际专利, 回国后又早就向相关部门备案,得到了专利保护。
“即便我们能够从中挖出一些问题,比如质疑这款产品的专利合法性, 对专利范围提出疑点等等,双方肯定还有一个举证时间,短期内案子不可能有明确的结果。Dave顾最擅长和人打这类官司,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何况现在他们手上的证据更有利,3年前海城的邱律师经手过类似的案件, 案件拖了一年半,最后还是以原告获胜结案。按照这样的判罚标准,我们最后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启兴法务部的张律师分析道。
“我现在不是让你来夸奖对方的律师的。”简宏飞不耐烦地说。
“行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听张律师讲完吗?”简中岳看了简宏飞一眼, “张律师,你继续说。”
张律师低咳了一声:“这类官司一旦打起来没个一两年的功夫没法结案,对方如果故意拖延,打个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从专业角度来说, 最好的办法是庭外和解,否则案子就算呈上法庭,很多时候法庭也会建议和解。”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我们跟银行方面是有发行协议的,协议上明确规定了发行时间。你知道我们赌的是什么吗?是股指,一旦过了这个节点,结局可能完全不同。如果不能按时发行,银行可以按合约内容要求巨额索赔!”简宏飞喘了口气,“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简中岳同样看向张律师。
张律师为难地摇摇头:“抱歉,两位简先生,在法律层面上来讲,我已经提出了最优的解决办法。您为什么不尝试向对方提出购买这款专利?”
简中岳同样在考虑这个可能。
简宏飞冷笑:“梁祁安不可能把专利卖给我,他设下圈套就是为了搞垮启兴,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同意转让专利?”谁都知道这份专利的含金量有多高。
“你没有尝试询问他?”简中岳问简宏飞,“亲自去找他,让他来提条件。他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有他的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意气之争弄出这样的阵仗。”
“我联系过他,他根本没有卖专利的打算。”简宏飞说。
简中岳沉下脸:“你如果不行就让你大哥去,你大哥之前和他关系不错,让他去跟梁祁安交涉。”
简宏飞猛地抬起头,之后又嘲讽道:“万一我的好大哥就是想借用这件事来提条件呢,对了,也许梁祁安的目的就是这个!”他眯起眼,一步步推断,“以找梁祁安交涉为借口提出交换条件,作废之前爷爷见证的那份协议,拿到启兴的股份!真是一局好旗,说不定简柏殷和梁祁安私下里早就达成了什么交换,只等着我们开这个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