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口, 要我把梁总叫进来吗?”
简柏殷摇头:“他在门口做什么?”
“抽烟。”隋丰平老实道。
简柏殷沉默了一下,他半坐起身, 隋丰平连忙上前去扶他:“医生说了您现在还不能起来。”
“不碍事, 就走几步,明天不是要回国了,总不能一路让人抬回去。”简柏殷说。
隋丰平无奈, 他们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我还是出去给您把人叫进来吧。”梁总估摸着也是看人睡着了才出去抽根烟。
简柏殷摆摆手,显然还是想自个儿出去, 隋丰平只能依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搀着简柏殷的背把他扶起来,又给简柏殷披上衣服, 两个人缓慢地挪腾到帐篷门口。
简柏殷掀开厚重的门帘,夜里的凉风迎面吹过来,在帐篷里闷了几天的简柏殷终于接触到冰冷又新鲜的空气, 顿时感到舒适又有些刺激。
梁祁安就蹲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 身上的军大衣半垂在地上, 点燃的烟被他夹在指尖, 他没抽,只是漫不经心地望着营地中间忙活的一群人,仿佛与周围的一切割裂开。
简柏殷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梁祁安的名字已经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符号,有人钦佩他,有人鄙视他,更多的人想从他身上得到利益。
在觥筹交错浮华热闹的宴会上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梁祁安和人谈笑风生,碰杯碰杯。
哪怕那个时候他身上已经背着巨额的债务,但谁都相信他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因为这个人不止一次创造了翻盘的奇迹。
梁祁安的事业重心并不在林城,当他罕见地回到林城并且参加了那样一次聚集了林城乃至华国商圈众多大佬的宴会时,他们都在猜测梁祁安的下一步计划。
想与他合作的人很多,想从他身上探听出一丝半缕消息的人更多,所以他是焦点,哪怕是在林城闹出过大动静的简柏殷当时也不及他的锋芒。
也是在那次的宴会上,简柏殷意外发现了梁祁安的另一面,冷漠、孤僻、古怪、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