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覃晖的名字, 梁祁安下意识地皱了眉。
整个覃家,梁祁安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覃晖,前几年覃家老太爷还在的时候,梁祁安还能绕过他,现在老太爷彻底退了, 覃家轮到覃晖做主, 梁祁安就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周旋。
“有糖吗?”梁祁安问钱峰, 钱峰习惯在车里放口香糖提神。
“啊?有的。”钱峰从车子的储物盒里拿了盒没开封的递给他。
钱峰看他真的拆了糖放进嘴里,一脸惊讶。
“您原来不是挺少吃糖的吗?”
“在戒烟。”偶尔烟瘾上来了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
梁祁安提醒了他一句:“小心开车。”钱峰才岔开了心思。
“覃政的情况你了解多少?”梁祁安用钱峰放在车里的笔记本翻查着网络上的消息, 在几近与外界失联的战区待的越久, 他可能错过的消息就越多,那些看似不经意甚至没有关联的讯息结合在一起却可能带动大笔的投资导向,然而屏幕上飞速流过的讯息却不是梁祁安最为关注的部分。
钱峰一边开车一边描述梁祁安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覃家那位到了之后, 就完全接管覃先生的事情,医院那边我插不上手。覃先生是您去坤赛之后入院的, 之前我问过医生, 医生说器官移植的后续反应本来就很难说,覃先生身上慢性反应发生的时间超出他们的预料。”
梁祁安搁在键盘上的手指轻微地颤了颤。
“院方一直在联系覃先生的家人, 覃家的人到了之后,把覃先生在国外的病例一并带过来了,他们刚刚才做完一次会诊。覃家的人不愿意向外透露覃先生的病情, 他们说, 等您到了他们会直接和您沟通。”
“是覃晖的意思。”梁祁安说。
钱峰略微一顿, 他在试图描述覃晖带来的影响, “我没有直接跟覃晖接触,虽然跟他打过照面,但他的意思都是身边的助理和保镖传达的。”
“覃晖的架子一向很大。”梁祁安道。
“他没阻拦我了解覃政先生的病情,但我觉得……他只是通过我向您告知覃政先生的情况。”
“不奇怪。”梁祁安合上笔记本,“一会儿你不用跟我上去,就在一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