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柏殷眉心拧着,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加上机场媒体的几轮轰炸,之后又急吼吼地赶来医院,没来得及去检查,就陪着梁祁安到医生这儿坐了半个多小时,他不是不疲惫的,只是这个疲惫收敛的很深,只能从蕴着光芒的眼睛里看出丝丝缕缕。
“笑得挺难看的。”简柏殷伸手压了压梁祁安的嘴角。
梁祁安微微一怔。
“梁祁安,我不太会安慰人,所以……我不知道现在说什么话才能让你舒服一点,但至少,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
梁祁安笑了:“你太谦虚了,真的,太谦虚了。”这还叫不会安慰人吗?
“现在还想去天台吗?”简柏殷放缓了语气,注视着他的眼睛。
梁祁安失笑:“去洗手间行吗?”
简柏殷点点头:“一起。”
两个人还真的结伴去了趟洗手间,梁祁安俯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抹了把脸,简柏殷递了纸巾给他,他仔细地把脸上的水珠擦干。
“我看起来怎么样?”梁祁安看着镜子里的简柏殷。
“瘦了。”简柏殷实事求是,毫不作伪。
“瘦了就不帅了?”梁祁安挑眉。
“挺帅的。”简柏殷道。
“那就够了。”梁祁安撩起额前长了的一缕头发,沾了些水,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我要去看看覃政。”他侧过头,“让钱峰陪你去做检查吧,你的伤还没好全,不用跟着我折腾了,我一会儿看完了覃政来找你。”
简柏殷摇头拒绝:“不用,我陪你一起过去。”他把刚刚洗手时卷起的袖子放下来,“先去看覃政,然后回家睡觉,明天再做检查。”
梁祁安没有反驳,还饶有兴味地问:“回你家还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