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安本来不打算和简柏殷干些什么, 可简柏殷撩得他心头火起,一半怒火一半欲/火,烧得他脑袋犯晕,他压着简柏殷的四肢,简柏殷冷笑着看他, 像是抬抬手就能把他掀翻在地上。
男人经不得挑衅, 更何况还是两个骨子里骄傲的人, 在压制和反抗,反抗和压制之间, 不小心就上火了。
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他们才骤然发现上下问题竟然无法达成一致。
相持的两个人顿时僵住了。
“简柏殷,你非要这样?”梁祁安烦躁之余还有一丝懊恼,压着火的同时, 起伏的胸膛又写满了诱惑。
这种时候不存在谦让的,谁技高一筹谁就能得偿所愿。
而这个技显然不仅限于单纯的身体力量, 有句话叫做攻心为上, 梁祁安一点不觉得此时在情绪上示弱有什么大不了。
他一只手挪开贴在简柏殷的耳侧,只余一只手撑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
躺在地上的简柏殷支起一条腿, 另一手捏住了梁祁安的下颚,大拇指还在他唇上滑动,被不耐烦的梁祁安咬了一口。
“你想幕天席地我都成全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话虽然这么说, 简柏殷一点都没有让步, 甚至于下方的姿势也丝毫没让这个男人显得弱势, 他压着火还冷脸的样子让梁祁安蠢蠢欲动。
他想,简柏殷确实是存心让他不好过的。当他每一次在简柏殷面前往后退,简柏殷都会伸手拼命地把他拽出来,不容他退缩,完全无视成年人那套约定俗成的自然恢复法则。
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治愈的,这句话在简柏殷看来不适用,不仅如此,他还要在伤口最新鲜的时候就拔除脓液,亲眼看到它一点点正常恢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根本没多久,简柏殷却像是比任何一个人还要了解他。
简柏殷的拇指在他的唇上停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摸上梁祁安的额头,在梁祁安皱眉时半坐起身,两个人的姿势瞬间从压制变成紧密相贴,冲动的地方因为忽然挤压涌动出更强烈的感觉。
忽略耳边的抽气声,简柏殷用嘴唇碰了碰梁祁安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什么?”梁祁安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的鼻息很热,像是发烧了,我带了应急的药品。”简柏殷说着就打算起身,却被梁祁安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