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柏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察觉到他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关于信任这一课,你打算什么时候补上?”
“我会试着去做。”梁祁安顿了顿,退让道,“好吧,我会努力去做,直到做好为止。可是简柏殷,你也不能让我失望。”假如失望,不止没有下一次,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有人能让他愿意去信任了。
梁祁安有些委屈,他觉得他能走到今天已经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心里也觉得有那么些对不起简柏殷,各种情绪的冲击让他在想做一个成熟大度的伴侣时遭遇了滑铁卢。
“简柏殷,我现在特别想睡你。”梁祁安饱含情绪地说。
“……”
简柏殷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转变成深夜频道。
“你……”
“这还不够吗?”梁祁安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睡你,想得都没办法好好养伤了,不如你好好考虑一下答应我的要求?”毕竟他刚刚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戏,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好一会儿,简柏殷才无奈道:“你还躺在病床上。”
“其实我身上都是小伤。”梁祁安莞尔,他翻了个身,弓着背对着病房的门,对着窗户听着电话里简柏殷的声音,笑眯眯地邀请,“你来吗?来吗来吗?”
他知道远在林城的简柏殷当然来不了,因为来不了,所以撩得格外起劲。
想睡的心思不假,可人要是真的到了面前,以他现在的状态,睡人是不谈了,被睡才是真的。
梁祁安的情绪化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被发现。
简柏殷喜欢他,从来不只是因为这个人的强大和野心,还包括他私下的各种样子。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我如果不答应好像有点不近人情?”简柏殷的语气终于有了笑意。
“啊,那你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