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梁祁安笑了笑,“因为小政说,我需要有人来牵绊?”
江伊这一次很诚实,她点了点头。
“小政经常提起你,只是他病发后我见他的机会不多,这些话是他离开前最后一次和我聊天时说过的。”江伊始终记得,覃政笑着说,如果有个人能帮他照顾哥哥就好了,他希望哥哥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而江伊愿意做这个人,在覃政离开之后,代替他去照顾他的兄长,作为他的妻子也好,作为他的合作伙伴也好,始终陪伴他,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梁祁安摇了摇头:“逝者已矣,江小姐,一味沉湎过去就永远走不到未来。”他想起大山里那个把他按在草地里的男人说过的话,心里啧了一声,又看向江伊,嘴上淡淡道,“我无意指责江小姐的选择,但并不苟同,你在拿一辈子做赌注,赌你对覃政的感情不会变质。”
执意陶醉于自我奉献没有任何意义。
梁祁安看着她:“先不说小政和你聊天是不是有那样的意思,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参与,更何况……”他弯了弯嘴角,露出这一晚难得的真切笑容,“我可是要对另一个人负责的,恕难合作。”
与江伊的舞蹈结束后,梁祁安重新回到了社交圈,让其他人意外的人,原本以为跳舞极为和谐的这对男女在之后的宴会上会有进一步的交流,结果,从舞蹈结束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开始应酬,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其他人八卦的地方。
等到宴会进入尾声,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梁祁安推掉了旁人的敬酒,和薛闽安交待了一声,去了贵宾休息室的洗手间。
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对着水池洗手,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梁祁安抽出纸巾,从镜子里看向靠在门边的男人。
哟,即使是背靠洗手间的大门,这个男人还是英俊得让人受不了。
梁祁安把擦完手的纸扔到一边,转过身,朝男人笑了笑:“亲爱的,你这样会让人吓一跳的。”
“那你吓到了吗?”简柏殷今晚似乎喝多了酒,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
梁祁安眨眨眼,心痒痒得厉害。
“有一点。”梁祁安懒洋洋道,靠在水池边没动。
贵宾厅的洗手间不算小,可是再不小也只是一个洗手间。
两个人虽然一个靠在门边,一个站在洗手台前,距离并不远,很快的,这段距离就在简柏殷靠近之后,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