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安既不在意也没接桩,随口问:“你纽约的工作还没处理完?”
覃晖笑了笑,摇了摇头:“工作的事情是永远处理不完的,只能尽量把它挤一挤,挤出一点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梁祁安似乎只是随口感叹:“看来家大业大也不光有好处,像你这样的一年能休息几天?”
覃晖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一直很想找个人来帮我。”他看向梁祁安。
“这个时候都不忘招揽?”梁祁安挑眉,此时林城正是下午,阳光正好,他的办公室也是一派敞亮,覃晖甚至能从屏幕里看到梁祁安身后的高楼林立。
“锲而不舍是一种美德。”覃晖道。
“我以为你在国外长大,会更追求效率。”
“你不也是在国外长大?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很能理解彼此。”
梁祁安摆摆手:“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林城人,虽然在外很多年,有些东西总是改不了的。”
覃晖讶异:“这话布莱克先生他们听了会不会伤心?”
梁祁安道:“有时候他们比我还要念旧得多。”
“你跟他们一样?”覃晖反问,他的手抚摸着《圣经》上的纹路,语气温柔,“因为重视身边的人,所以不愿意亲手破坏彼此的关系?”
梁祁安笑意加深,覃晖这句暗指真是想要不懂都难。
“覃先生又在做人像分析?”他懒散道。
“我是为你可惜。”覃晖摇了摇头,拿起《圣经》放在膝上,“我始终觉得你本应该有更大的舞台。这一次回到林城,你应该看清很多了。”
梁祁安身体往后一靠,放松地倚在靠椅上:“啊,是看清了很多。但是有一点你说得不对,念旧是个好品质,但不代表会被旧情困扰。”
覃晖向来聪明,几乎在梁祁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