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瞄到他那比血还红的唇瓣时,就想到了她胳膊上的那朵血红色的梨花。迟疑了半天,她打算还是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一说。
“副教主,红色梨花的事,我都知道了!”
立昭表现的没有丝毫的讶异,这种事情,时间到了,自然都会知道的。
“你是副教主,有些话我好像不应该对你说,可是……可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亲切的人……”
他挑眉,缓缓的伸出纤细的手指。他的手指异常的纤细,又细又长,这不该是一个年轻男子该有的手指粗细,感觉这纤细的手指都有着病态的不健康。
他挑开了她帽子上挂着的面纱,很想看看她说这话时时什么样的表情。
她的脸色还是惯有的青色,从上面,他看不出来什么。所以,他只能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很真诚。
虽然不大,但是很温柔,或者说是温驯,让人觉得温暖,将这双眼睛看入心饿人,很难对她产生警惕、防备之心。
谷雨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闪躲。凭直觉,她把他归为自己人,所以想斗胆把自己的那些心里话说一说。
“我认为,既然……梨花教像花婆婆说的那般,是被江湖人冤枉成为魔教的,事实上是一个做好事的教会。那教里就不应该给新入教的教众下那种毒。用那些毒药来测试新入教人的忠诚度,虽然大家立功之后,可以获得解药,但总有些是得不到解药的,岂不是很可怜?
而且,我总认为,以这样的方式,来控制入教的人真的是……有些不好。一个真正好的教会,什么都不用做,大家都会加入的,即使被大家一时冤枉,但是白是白、黑是黑,一时的误解,总会有被解开的时候。
等待误会解开,白色梨花开遍天下,岂不是很美?”|
立昭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白色梨花开遍天下?这个丫头岂不是单纯的可笑……
空穴不来风,梨花教如若真的干净,岂会被称为魔教?
谷雨静静地看着他,反常地没有跟着他笑。因为一般别人笑,她也会跟着笑的。
她睁着澄澈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样的安静,那样的干净,那样的纯粹。
立昭看着这样的她,渐渐的……笑不起来了。
她——不属于魔教。
他忘了,他是不会故意做作的,这是一朵虽然被染了色,但是本质上还是白色的梨花。
他止了笑,伸手拉下了她纱帽上的面纱,躺了下来。
“这样的话,你对我讲讲也罢了,永远都不要对别人讲。否则——”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阴沉而了下来,还带着说不出的邪魅,这是她从来都没听过的诡异音调,“因为这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碰到了特别好玩的事,甚至笑到又咳嗽了起来。
谷雨赶紧伸手轻轻的顺了顺他的胸口,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陪我一辈子吧。
他突然冲动的想把这句话说出口。即使这丫头是洁白饿梨花,即使他已经是黑的彻底的梨花,他也要……绑着她,不让她离开。
难得看见这么纯、这么傻的丫头,还那么的……像她。就这样,陪着他殉葬吧。
可是,话刚一到嘴边,就说不出口。
“……别忘了我的冰糖雪梨汁。”他改了口,松开了她的手,翻身拉过被子,表示赶人。
谷雨松了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