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将她拉起来,把脚边的画架还有相机都收拾好,“以后我带你去周游世界,如果可以,真想把我的眼给你一只,让你看看这五彩的世界有多美妙。”
“慕先生好。”工作人员与他打招呼。
慕时丰才从回忆里走出,他漠然的点点头,拔了一根狼尾草穗。放在鼻尖闻了闻,好像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兰香。
江迎东也随手拔了一根,看着狼尾草有些出神,好像在自言自语,“她就这么好?”
慕时丰淡淡一笑,“六哥,就像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忘记嫂子,是一个道理的,她种在我心里了。”
江迎东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后继续把狼尾草缠在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上,或许是缠的太紧,不一会儿,那根手指就开始变成淡紫色,阴嗖嗖的有些发凉,和他的心脏一样。
慕时丰的的电话响起。
“时丰,你回来了?”嗲嗲的女音。
“恩。”
“时丰,我想你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根狼尾草,冷笑一声,“酒店见。”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按断。
江迎东知道他私生活混乱,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谁?”
“女人。”
又多问了句,“你现在就过去?”
慕时丰话里带笑,“六哥,你现在怎么比个女人还八卦?我还约了个人,谈点事。”
陶然吃过早饭后来到了咖啡馆,站在咖啡馆的门口,她有意瞄了眼隔壁的琴行,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有人分享了一篇文章给她,题目是温室的花(五)。她没有点进去看,可是心中已了然,删了那条信息才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服务员小溪正在忙碌着打扫卫生,陶然则是苦思悯想,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去看看那些所谓的温室之花。她对着手上的那只手表发呆,这里可是监视着她的一言一行呢。
“小溪,你说我”她斟酌用词,“我想给我老公一个惊喜,让他觉得我是个贤妻,我该做些什么呢?”
小溪做了片刻的思考,“给你家的保姆放几天假,你亲自做家务,再把家里重新布置一下,添置些花草之类的,让他感受一下家的温馨。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吧”
“挺好,难度系数不大,可实施性较强。”她说干就干,直接拨了保姆的电话,家里的保姆本来就请假了,现在她又多准了保姆一周的假。
陶然挂上电话后寻思着该给家里添置一些花草了,虽然她无法欣赏,可是还有个人替她欣赏不是?
逛花卉市场对陶然来说是莫大的刺激,因为她根本就不知争相斗妍是怎样的美不胜收。反正花在她眼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她逛了几家,在第五家店铺里,挑选了她需要的所有花草,买了两盆白兰,一盆蝴蝶兰,还有水培绿萝,“老板,一共多少钱?”
“算你便宜点,八百五吧。”老板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大叔。
陶然记得季扬跟她说过,到批发市场买东西,都要一半的价格往下砍,这样才不会花冤枉钱,搁在商场里,就是打五折,五折的东西还是挺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