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问我,想不想长大,我说想,因为长大后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可是现在我不想了,长大了一点都不好,因为我失去你了,那么彻底。
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压抑不住的啜泣。
慕时丰轻抚陶然的后背,手掌多次停留在她左肩处,可是却没有勇气碰触那里,那个曾替他挨过刀的地方,每次想起,他的心都跟着疼。
他低头,滚热的唇隔着衣物落在她的左肩,轻声呢喃,“这里还疼吗?”语毕,他的眼泪也跟着落下。
记忆里这是他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流泪是在她替他挡了两刀,浑身是血,生死不明时。那年,那晚,在抢救室外面,他哭了多久他都不记得。自此他再也没哭过,即便身体中枪,他都没这么痛苦过。时隔多年,再次想起那两道疤痕,他的泪腺又发达了。记忆里人生的两次落泪,都给了怀里的这个女人。
许久之后,她轻轻推开他,想要站起来,由于蹲得太久腿有些麻,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木楼梯上。
他将她拉起,看了看手表,“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谢我给你提供地点写生,不会这么小气,连顿饭都不请吧?”
“好吧,我也饿了。”她没再扭捏,今晚这顿重逢的饭吃过之后,她与他从此就要站在对立面了。
她看到有些褶皱的衬衫衣摆,上面残留着她的鼻涕,他没有重新塞进西库里,显得有些邋遢,那样注重仪表的一人,也只有在她跟前不拘这些小节,可他毕竟是这里的老板,她适时提醒句,“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去吃饭?”
“我就是穿成这样,魅力也是无人能及。”
“”还是那副自恋样。
进了包间,还是那个大漠厅。他径自走进去落座。看看还是站在门口的陶然,指指她,很大爷的口气,“哎,那个谁,给我倒杯水,你是新来的吧?长得还听俊俏,叫什么名字?”
陶然听他这样一说,好气又好笑,他还如以前那样,“慕总,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泡女人的吧。”
慕时丰不气反笑,“陶小色,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会被我看上。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挤到我面前,我都没空看一眼。”
“你这么轻佻不要脸,那些个女人肯定不知道吧?”
“可某人就爱我轻佻不要脸,不是?”
陶然气的将手里的手机砸向他,慕时丰将手机到桌上,很是正经的口气,“林百川一定是受虐体质,而且脑袋里还有坑。”
陶然不满的瞪着慕时丰。慕时丰不紧不慢,一字一顿说道,“你说他要是个正常人,他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