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坚定。
他在坚定什么?是他刚才说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吗?黑影眼中复杂不定,在深深看了一眼后,再次一抱拳,转身闪去。
黑影走后,男子静静的看着前方,随手摘下一片柳叶,握在手里慢慢把玩,“我想要的东西……”
吟雪阁中,宋吟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反反复复揣测着汝阳郡主的前身。
汝阳郡主,到底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前的种种,都是你精心伪装出来的假象吧!可是,你为什么要伪装?你拥有极尽荣耀和地位,可为什么,偏要装出一副被世人讨厌的刁蛮模样?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掩饰什么?还是,你另有什么目的?
像谜一样的你,居然一直可以将自己藏的这么深,就连朝夕和你相处的人,都没能发觉你的一丝异常!你用你的伪装,导演着这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的误打误撞,怕是到现在,他们都只还认为你只是个粗俗鄙夷的刁钻郡主!
十六岁的年纪啊,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若是论心计,在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这第二个能如此之深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要如此极力的隐藏自己,而在她的背后,却又笼罩着怎么样的阴谋?
唉,汝阳郡主啊汝阳郡主,你可真是让我有些头疼呢……辗转着床上翻转,却是一个黑影快速掠过,警觉的坐起,宋吟雪随即下床一探。
一切静悄悄的,一点响声也没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宋吟雪慢慢掌起灯,和着衣,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周班班驳驳,朦胧的投影着,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宋吟雪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武功不错,但看身影,好似不是府中的任何一个!
只是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皱着眉,双眼紧对着油灯,不知为什么,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手慢慢靠向那火焰。
“嘶——”的一声,皮肤的灼伤,让她不禁缩回手来,但同时,她也猛的站起身来,双眼睁的圆圆的。
“别过来——不要过来——”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苍莹倦弱的举着火把,再面对怎么也杀不尽的恶狼时,她唯一做的,只有勇敢的面对!因为,她还不能死!不能死!熟悉的画面,心痛的感觉,压的宋吟雪不禁佝偻起身,捂着胸,不住的喘着气,任脑海中的画面一幅幅闪过。
后退了几步,抵信桌角,就在此时,手直觉的向内按去,顿时间“啪!”的一声,一个暗盒突然由侧面弹了出来。
心下一顿,伸手去拿,只见暗盒中,一块通体墨黑的玉牌展现眼前。
“玄墨令……”口中,喃喃的吐出了这个字,宋吟雪拿起手盒中这个明明从未见过,但却是一眼就能认出它是什么的玉牌,一种熟悉之感,又像潮水般一阵一阵涌上心头。
手指,慢慢滑过玉身,霸气十足的蟠龙纹中,赫然的刻着一个“暗”字,突显出整块玉的庄肃与神秘。
宋吟雪静静的注视着这块她一眼就认出的“玄墨令”,心中的疑团一个接一个泛起。这块玉令究竟是什么?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汝阳郡主会把它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她与它,到底有什么关系?
带着疑问,一夜无眠,脑中思绪万千,却总是每每浮起女孩那张倔强隐忍的脸,那张脸,虽然浸满泪水,但眼神,却清狠的让人不寒而栗……几天后的一天,宋吟雪正在书房查查阅着账目,这时候,玫瑰一脸有些兴奋的走了进来,“郡主,今天我们不出去吗?”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放下账本,宋吟雪笑笑的问。
“咦?郡主,您忘记啦?今天是一年一度琴曲大会呀!”玫瑰一本正经的说道。
“琴曲大会?”没听过!摇摇头,宋吟雪挑着眉头发问道:“那个好玩吗?”
“好玩?唉,郡主,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呢……”微微垂了下头,玫瑰开始解释道:“这个琴曲大会啊,就是大颂一些有名的公子们一较琴技高下的大会!郡主您以前,可是每次都会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