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叫乌罗。”
他喊道。
阎眨眨眼,可能是觉得他这个行为有点傻逼,不过没有笑,目光看起来很苍凉。
乌罗觉得大概是没有谁大胆到在阎的人生里做这样的事。
其实他也是头一遭干这事儿。
离开阎越远,首领他们就越高兴,健步如飞,哪管乌罗到底是叫做“乌”还是叫做“罗”,哪怕他刚刚喊自己是个“傻逼”,他们估计都不会特意去询问那是什么意思。
天还没有暗,不过隐隐约约有些红霞的踪影了,这时候的天几乎是一下子就暗下去的,好似太阳被什么东西追着跑。
乌罗的心轻飘飘的,他待在风里,觉得自己走起来像是在飞。
他们穿越草原的时候,看到了放牧回家的那个孩子,他的菜刀眼快要变成眯眯眼了,原先的草根被吐掉了,正在揪身旁小动物的皮毛,偶尔会被咬上一口,不轻不重,没到流血喊爸爸的地步。
阎偶尔喊他“小鬼头”。
这小鬼头要往家里去,他忽然起身来,赤脚站在大角鹿身上,遥遥看着乌罗他们,神色里有点艳羡的意味。
可是他没有开口,一句话都没说。
乌罗与他错眼而过,心里忽然好奇起来那个能征服阎的女人是谁了,离群索居到这种地步的人,居然也会跟什么人缔结关系,甚至留有后代。虽说他们看起来长得并不相似,但难保小孩子是不是随了母亲的长相,否则在这样的地方,好端端养个孩子做什么,不嫌麻烦么?
她死了吗?还是活着,却让阎不堪忍受。
乌罗对部落里的婚姻制度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糜烂,只不过这些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他总不能强迫人家进入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
日头坠下去的时候,乌罗不得不再一次爬上默的肩膀,他们争先恐后地与太阳赛跑,终于在黑暗来临前,敲响了部落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