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阎提醒了一句。
因为不知道是盐湖还是盐矿,乌罗让部落里出发去找盐的人带上了陶罐跟背篓,要是石头,就砸碎了带下来;要是盐湖,那就原地起火,将水烧干成盐粒,等带回来后再做过滤跟提纯。由于路途遥远,本来想跟着去的首领不得不让一个很会认路的女人顶替自己的位置,部落里对她的依赖性还是较重的,不能离开太远。
这次的路远比昨天更崎岖,毕竟阎的住所离开森林后往下走就是相当开阔的平原,就算是个瞎子都能顺着奔腾的水声寻觅到烟火气,而平原上的路再怎么不平,总比山路要好走得多。
乌罗走了三个小时就吃不消了,部落里的人大多不相信阎,就只跟着乌罗走,因此走走停停,又拖慢了不少路程。
“你会不会骑马。”阎沉思片刻,问他。
“有鞍就会,算去马场跑过几圈吧。”乌罗苦笑起来,“我可没你这手德鲁伊的本事啊,连个鞍都没有,想施力都没办法,你也真不怕狂奔起来被颠下去。”
刚开始马儿是被骑师拉着单纯来来回回地走还好,等到后来混熟了,加速跑上几圈的时候,臀部要是不半悬空抬起,乌罗怀疑自己能用一个下午废掉他妈三十多年养成的心血。
当然,这种半悬空跟速度赛的那种骑师姿态不太相同,只是单纯的不坐实而已,有点像是骑山路时自行车加速的模样,不过臀部比那要低一些。
阎平静道“你坐得越稳,越容易控制它们。”
他伸出手来,目光看起来有点凉“你上来吧。”
“它吃得消吗?”乌罗打量了会儿巨狼,觉得它一定吃得消,立刻将手伸出手抓住了阎,对方的胳膊像是铁块似的,通常情况下这样猛然一拽,坐在高位的人重心八成要晃一晃,可阎纹丝不动,好似巫者抓住的是无法撼动的大树、
那头轻轻一提,乌罗倏然就蹿上了巨狼的背脊。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去的。
没了乌罗这个负累,队伍前进的速度立刻快了不少。
“那匹马叫什么?”乌罗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他习惯腿贴合着马鞍,脚上踩着镫,还没这么大胆到什么保护措施都不做。两只手不知所措,活像霸王龙进化后毫无用处的小爪爪,抓前面的人不合适,不抓又怕自己掉下去。
巨狼柔软的长毛蹭着他被提起的裤脚,肌肤紧贴着,能感觉到生命的热度与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