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连山部落的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态来。
蚩口齿不清地询问道“值钱是什么?”
“就是……值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食物,好多好多陶罐,好多好多盐。”
“噢——这样就叫值钱啊。”蚩恍然大悟,“可是为什么要叫钱呢。”
乌罗无心与他开一堂语言加金融课,便只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平静道“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先跟其他人聊聊,总不至于咱们全撂在这里,买卖不成仁义在,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他说话语速一向不快不慢,不过众人还是听得一知半解,只听懂了些许。
乌罗的手已经随着话搭在首领的短矛上,他看向连山部落的巫,对方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这种神态很少见,它意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截然不同的认知。大多数人连深入的思考都做不到,更别提是这种带着掌控意味的情绪了。
他要不是一个天才,就一定去过更大的部落见识过。
“值钱的恐怕不是我,而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与留君。”乌罗轻笑了声,“只可惜不管哪一样,我都没办法帮忙。”
首领疑惑地看着他“乌?”
“你告诉他,这头狼不是我们的,这衣服也是我换来的。”乌罗催促道,目光停留在那张稚气而略带狡黠的面孔上。
首领不解道“那男人怎么换?”
乌罗失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们虽然是借来的狼,但我现在依然可以命令它,这两者之间又不冲突。”
首领便立刻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听到首领的回答之后,那名巫的脸上露出极为明显的失望来,他皱皱眉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低头与那名存实亡的族长商量了会儿,然后才与首领再度交谈起来。
连山部落远比乌罗想得更贪心,也更聪明,他们答应可以少拿走一些食物——他们缺陶器可是并不缺食物,减少这部分的负担对双方都有利,不过他们要情报。
就比如说乌罗身上衣服是从哪个部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