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很快又看不见了,那两头巨兽实在是有点碍事,乌罗有点烦躁地推开留君凑过来的大脸,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不高兴,于是冷冷道“我可没有笛子赔给你。”
“不要紧。”阎的声音轻而飘,仿佛捉摸不透的风,“就这样吧。”
他往回走去,留君毫无半点留恋地撇下乌罗,至于大角鹿,它压根一个正眼都没给这位客人。
乌罗简直要心肌梗塞。
白眼狼果然不是随便叫的,大家好歹快九天的驴友交情,不要求多么眷恋,起码走的时候打个招呼吧?
蹭血的时候那么热情,现在见着主人,眼睛跟脑袋都花了?能有出息点吗?求你了狼哥。
会吹笛子了不起?
罗哥十岁的时候还会吹口琴呢。
乌罗恶狠狠地踢了块石头,觉得有点不爽,深究其原因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被阎利用了,不过老实说,人家养的狼给他当了几天便宜脚力,还帮忙捕食,这便宜已经赚大发,实在没理由生气,可他就是不高兴。
琥珀对巫跳着脚回来这个突发情况有些震惊,她左看右看了会儿,见巫的身上没有别的伤势,聪明地推理出一个结论“你被狼,踩了?”
“不。”乌罗幽幽道,“我被石头砸了。”
琥珀惊讶道“石头为什么打你啊。”
“因为我踢它。”乌罗觉得自己似乎在进行什么弱智的对话。
琥珀恍然大悟后,继续问道“那你干嘛踢它。”
乌罗一言难尽地看着琥珀,诚恳道“因为我想自杀。”
“自杀是什么?”
乌罗试图悲惨地嚎啕一声,最好把琥珀吓得头昏脑涨,然而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最终只是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吧,出来都这么久了,不知道部落里翻天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