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光出现的那一刻,靠在炕床上直打哈欠的乌罗瞥见兔子肚皮底下不停蠕动的长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晚上他们互相折腾了个什么情况——这两只被怀疑不孕不育的兔子终于下崽了!
哎呀!
乌罗瞬间从炕床上站了起来, 他蹲在兔窝口凝视着正安安静静休息的兔妈妈, 试图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 又很快收回来了,听说刚出生的小动物沾染其他气味后会被吃掉或者遗弃,他可不想兔妈出现食子现象。
虽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但这种事很难讲的。
“可把你们俩养熟了!”
乌罗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不敢动兔妈妈,只好去把兔爸爸搂起来挠挠脖子,感慨道“我都快怀疑你们俩是断袖了,结果只是不习惯地方啊,还好还好,没浪费我换出去的东西,我差点都要上门退货了。”
兔子这种东西繁殖力虽然强,但实际上并不是不断生崽的,一年有六胎就差不多了。
乌罗看它们俩始终下不出什么玩意来,还特意去找有关兔子的书籍看过。
野兔一年很可能只下两窝,有时候还会出现假孕现象,这两只兔子虽然被驯养过了,但说到底还属于半只野兔,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拒绝生娃。
“真说起来,其实该夸你们俩很有当父母的意识,不过……”乌罗轻柔地抚摸着小兔子,阴恻恻道,“你们俩这个熟悉新家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其实想想倒也不是很长,兔子怀孕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它们是深冬与初春的过渡期被换过来才没有多久,熟悉新环境一两个月合情合理。乌罗说这句话只是笑语,兔爸在天亮之后又迅速软化得像只小奶糕,安安静静地趴在乌罗的膝盖上,没有昨天嚣张跋扈的样子。
倒是兔妈身上秃了不少,乌罗剃过它们的毛,切口多数很平整,可是现在兔妈身上有些血迹斑斑的,有些地方秃出肉来,再看看窝里飘落的毛絮跟乱腾腾的干草,现在想来昨天晚上的动静应该是这两只兔子在做窝。
“巫——”
小酷哥一大早就起来了,刷了牙后连饭都没吃,就换上新衣服蹦蹦跳跳地往乌罗这里跑。
这次能去交易的没有几个人,新上任的织女们被赶鸭子上架,不光是纺织布匹,还要制出几件漂亮的新衣服,他们做惯了兽皮,衣服都是直直的两块布拼在一起。倒是羲丝的心思要灵活许多,她研究过乌罗的穿着打扮,发现他的衣上总是有“袖”,便用布卷着,将袖子做到了本该空出来伸展胳膊的两边缺口。
在骨针之前,他们只能把兽皮跟草裙系在一起,后来有了针,他们就把皮缝在一块儿,做成个套。
穿脱只要直直套进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