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想法有点恶心,乌罗下意识抖了抖鸡皮疙瘩,决定把它撇开。
然后是蜂部落,她们的特色就是每个人穿着打扮都像是只漂亮的蜂后,不知道是什么颜料涂在身上,能看到粉末,不过颜色融合得很漂亮;多瘴部落的人身上都带着草药的气味,甚至装饰都是用植物编织的;七糠部落的人会把空的穗子别在头发里,有些植物的外壳被穿成腰带或者是额链,手臂上擦着草木灰……
较晚些的时候,琥珀蹦蹦跳跳地回来,她身上忽然有了种小姑娘的活泼气质,或者说这年头除了让肢体动弹起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庆祝方式了。
琥珀拿着一根香草,不是香料里常用的那种,也不是冰激凌口味里的一类,而是一根真正意义上很香的青草。
不是食欲意义上的香,而是气味方面的馥郁。
琥珀高高兴兴地把那根青草塞在乌罗的头发里,然而由于乌罗今早刚洗过头吹干净,因此青草就如同坐滑梯一样飘了下去。
“咦?”琥珀茫然地凝视着乌罗的头发,好像第一次看到他一样,犹疑地张开手,五指在乌罗的头发里来回穿梭着,感受着冰凉柔软的发丝如软绵绵的云层般在肌肤上滑过,她又捞了几次,还是没有挂住。
得,头白洗了。
乌罗将那根草拿起来嗅了嗅,怪道“哪来的?”
“有个人送我的。”琥珀还在惊讶之中,全凭下意识的本能在回答,“我说我没的换,他就直接塞给了我。”
“你受欢迎的程度还真是让我惊讶……”乌罗喃喃道,“怎么没人送我东西,也没有人请我吃饭,原来这年头流行琥珀这一款的吗?”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摊子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就几乎都卖光了,乌罗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的时候,阎忽然来到了摊位上。
“晚上有春天的庆典。”阎轻声道,“你可能会不习惯,要住到我的屋里去吗?还是你要参与。”
乌罗呆了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种隐晦的暗示,他呆滞片刻后低头将这件事告诉了琥珀,询问她的意见,琥珀倒是显得很高兴,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难怪阎说人口不止有连山部落,原来这个市集还是个大型的相亲晚会,看对眼之后可以顺道换人。
“我回去住。”乌罗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不光是今晚上很可能会发生的事,还有他们的货物已经消耗殆尽了,必须要回去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