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摊位上的时候,婕大惊小怪地看着他的手,紧张兮兮道“你怎么了?我看见你跟阎一起走了,有兽伤到你了,他想杀你?”
乌罗哑然失笑,暗道他要是想杀我,我还有命回来吗?
“没什么。”乌罗轻描淡写地回答她,“逗了逗猛禽。”
还是要命的猛禽。
婕未能参透乌罗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只明白了猛禽这个说法,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谁该负起责任,于是怒气冲冲地挽起袖子,一幅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势,扯着嗓子道“黑曲部落攻击你?”
“没有。”乌罗无意再谈,他试图安抚不高兴的婕,便转移话题道,“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待在这里,不准备去玩么?”
这样的晚会上,睡在其他人那里是很常见的事。
婕大大咧咧道“我正要走。”
乌罗戏剧化地躬身道“那请慢走?”
婕疑虑地看着他的礼节,忽然有些惶恐起来,也急忙对着乌罗躬下身,害怕道“巫,你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动作。”
“啊——”乌罗心情太好了,好到有些忘乎所以,他突然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可不能随便对普通人做这样的礼节,哪怕是意味着生育的女人也不行,便急忙直起身开始现场胡编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为部落生孩子,很了不起。”
这确实没错,女人们在将生育当做一种使命,以耗损自己的方法如此生存下去。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在这样严峻的状态下。
乌罗轻声叹息着,他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这个,是他无能为力的。
婕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她虽然对认路非常有才能,但于记事情上就没那么好的记性了,便不能完全意识到以前乌罗从没对女人表达过这种敬意,于是乐呵呵地笑起来,她摇摇头道“没有你跟首领了不起,你们让我们活下去了。”
她的眼睛明亮又清澈,此言是真心实意,绝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