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性的前因,它既是缠绵,又是热切的,还应当湿润如春雨。
要阎迎合未免过于困难,乌罗便主动将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去寻觅那两瓣嘴唇,鼻尖蹭着鼻尖,轻轻滑过。手指穿过蓬松的长发里轻轻拽动着,对方吃痛地仰起头,不至于痛到发怒,又不至于完全叫他没回过神来。
嘴唇相贴的时候,乌罗顺便教导他“这可不是吃饭。”
乌罗凝视着他,觉得那盛满月光的眼眸里仿佛曾燃烧着霜雪般的火焰,炙热地滚过自己的肌肤,又带着刺骨的冷意。阎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来自于他身上危险、神秘、不可捉摸的特征几乎尽数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里诞生,然而即便闭上眼睛,仍没有减缓那种魅力。
于是乌罗轻轻咬到了对方的舌尖。
阎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乎喘不过气的力道,不过乌罗稍微一挣,他又立刻放松了。
跟乌罗的风格不同,阎在任何事上都如同他本身一样,强势且迅猛,亲吻开始变得细致而柔情起来,可是他开启的牙关,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场狩猎,仿佛要一口口蚕食掉乌罗那般决绝跟不留退路。
跟他接吻,有令人窒息的错觉,仿佛被巨蟒缠住身躯,头脑都开始麻痹,疼痛与飘然共同上升。
阎是个很好的学生,同样很上道,没多久就学会了该如何应对,反倒是乌罗很快就被黏黏糊糊地受不了,只能推推搡搡将人推开,好不容易喘上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羲丝,觉得白噪音绕着脑袋作响,他强作镇定道“你明白了吗?”
羲丝目瞪口呆。
而阎的神情捉摸不定,他最终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放荡!”
有本事刚刚别把舌头伸出来?
乌罗都气乐了,喉结滚了滚,愣是没把污言秽语吐出口来,他刚刚已经感觉到两者之间到底差距多大了,一下子不太敢造次,生怕人家脸皮薄这会儿真的气劲上来把他手撕了。阎的嘴唇很红,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像个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怒气冲冲地瞪了乌罗半晌,忽然甩袖走人了。
“刚刚是他主动的吧。”乌罗试图跟羲丝确定,“我刚刚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牺牲小我为学术奉献,还免费给他上课,他居然说我放荡?”
而羲丝只是震惊地看着他,没能理解过来‘吻’这个含义的博大精深。
羲丝憋了半天,问道“很快乐吗?”
您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