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最近在琢磨乐器,自打琥珀听过皮鼓的声音之后就回来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使得他这个话痨颇为心动,可能是试图自己给自己打快板,因此正在努力尝试做出鼓这个玩意来。
乌罗把人喊过来的时候,华的怀里还抱着个陶片手鼓。
部落之所以知道蓝鸟会熬鱼胶,也是因为华缠到了他头上,想知道多瘴部落的风土文化跟人情世故,包括蓝鸟的本事。华在别的地方没什么长处,在话术上基本上很少有能抵抗得住他一顿嘴炮,向来信奉学好说话就是多说话,因此宿簇等五人真正的语言老师其实应该算是华。
“做得怎么样了?”乌罗问道,“能拍出声音来了吗?”
“能是能,就是不太好听,闷闷的,不像是首领说的那样。”华苦着脸道,“这个好像又失败了,是不是该做个大一点的,还是皮有问题,我托默他们帮我找了,可是到底要长毛还是不长毛的,蛇的皮、憨憨兽的皮、还是吼吼兽的,总不能一个个试过来吧。”
乐器就完全是乌罗的技术专业外了,他连帮忙看一眼书的兴趣都没有,于是干巴巴地笑了笑,诚恳道“你努力。”
华试图将渴望知识的目光投向乌罗,乌□□脆地选择了无视。
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该上场说句话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开始“咚咚”拍华的背,差点将人拍进地板里,他诚恳道“华,你再拍你那个玩意,我就拍死你。”
乌罗急忙拉架,他觉得珑再这么拍下来,这可能就不是什么和谐有爱的安慰现场,而是分筋错骨手展示平台,一个字血腥,两个字就是非常血腥。
这导致乌罗一不留神就把真话说出来了“别死这儿——”
拖地麻烦呢!
珑赶紧收手,弱小又无助地看着乌罗,大概是把“别死这儿”听成了“要死这儿”了。
能让一个善良憨厚的间歇性耳聋病人崩溃到如此地步,不愧是你呢,华!
华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地板里□□,咳嗽了两声,捏着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将那口气重新给缓过来,这才深深吸口气,享受片刻重返人间的欢乐,毅然重新承担起自己对世界的使命,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乌罗,问道“巫,今天找我们来干什么?你要种菜种花种兔子还是有新的东西要教给我,我什么都行,你不用担心我忙。”
乌罗略感匪夷所思,心道“我干嘛要担心你忙?还挺美呢?”
“我喊你们俩来是让你们来做弓的。”
华呆了呆,迷茫道“做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