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想要兽习惯自己的气味,除了打它们,让它们害怕,还要多喂青草跟水,让它知道自己这里有好吃的。
这些人要是干活偷懒,平日里琥珀都会打他们,既然现在听话了,那就该到喂青草了吧。
琥珀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那阎,你跟她们说,没有要吃她们的意思,这是今天准备分给他们一点的食物。”
阎作为铁石心肠的翻译,如实传达了琥珀的意思,这让风冬呆呆地坐在地上,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好了。你们好好干活!”
琥珀对阎点了点头,语气再度变得凶神恶煞起来,这次风冬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原位上,重新开始干起活来,经过这么久的磨炼,他们都知道只有活做得最多的那个人才能得到最多的食物,有时候甚至是一整条鱼,加上现在不像是之前那样坐在外面做活,屋子里暖烘烘的,在寒冷里煎熬了数天的人更是发奋。
别的词他们都不太会,可干活这两个字就太熟悉了。
琥珀倒是不太在意他们,而是认真地从油罐里摸出一点点白色的油脂来擦在手上,只觉得被掌心的高温化开后湿湿黏黏的,跟护手霜时差不多的感觉,凑近了细闻,还有点油香,就下意识舔了一口,感觉油星化在舌尖。
“这真的是药吗?”琥珀看向了阎。
阎点了点头。
琥珀半信半疑,也给羲丝擦了一点,羲丝的手因为长期纺线织布的缘故较为干燥,她对这个行为略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搓了搓手,望着首领期盼的眼神,半晌憋出一句“黏黏的,没有那么干了。”
这勉强也算是个好消息,琥珀看着一整罐的蛇油,决定带回去让大家都擦一下,尤其是小孩子,总比冻裂开后再擦药要好。
冻疮还是非常痛苦的,又疼又痒,尤其是他们习惯洗热水之后,有些严重的简直要抓到见血。
去年冬天还被乌罗骂了好几次。
乌罗走过去靠在了阎的桌边,他的目光仍停留在琥珀的身上,又很快扫过底下这群正在认真干活的俘虏,缓缓道“我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
“嗯?”阎耐心地扶住桌子,免得这张本来就不太靠谱的桌子会被乌罗直接推过去,慢悠悠道,“什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