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边的仓皇与恐惧中,有人选择躲藏在厕所隔间,有人选择把自己塞进狭小的柜子里,有人选择了那间悄无人烟的房间角落——
“……两百九十八、两百九十九、三百。”
在数到三百之际,操场上的小身影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转身,朝着大楼俯冲而来。
——
主建筑物的杂物间内,有一个很小的箱子,它被隐藏在一堆染血的衣物之下,落满了灰尘。
在这箱子的里面,挤了一个人。
他的手脚蜷缩在一起,整个人弓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弧度。因为这个扭曲的姿势,他感到弯曲的部分隐隐作痛,好似针扎一般,并且这种疼痛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但他不敢出来,也不敢动弹。
忍一下就好了,忍一下,在这种地方躲着,任凭那厉鬼眼神再好,也定然找不到他。
这人这般想着,缓缓地呼吸着,忍受着那股刺痛。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细细碎碎,却又听不真切,这令他顿时紧张起来。
不会是被发现了,一定不会,只是风吹的痕迹,或者是其他人的路过。
然而天不从人愿的是,那衣物摩擦发出的动静距离他越来越近,似乎是……进了这间房间。
可进了这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箱子里面的人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便想打开箱子透透气,然而他刚刚费力地把自己从箱子里挤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箱子上那张惨白的脸。
那属于一个孩子,它就这么看着从箱子里出来的人:“抓到你了,你输了。”
同样的事情在片刻之间也发生在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