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回忆到当时的情景,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那辆公交的外表是老式的那种巴士,各方面看上去都很旧,前面没有公交号码。”
“那个站台除了我平时坐的那班,只有另一班公交,但它的末班车是晚上七点,早就过了时间了,因此我没多想,就直接上了那辆公交。”
女孩在缓缓地诉说着,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猛地一口灌下手里的热茶,随后又被烫到,咳嗽了几声。
萧栗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慢慢说。”
小黑猫被齐宁的经历所吸引,趴在地上的它悄摸摸地竖起了耳朵,越发地像只兔子。
原本挂在窗帘上的檀立都有些好奇,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转过头面朝客厅;就连古画里的歌姬都微侧过半边脸,加入吃瓜的行列,盯着齐宁的头顶看。
已经听过一遍的郑亿有了些许抵抗力,他把目光从正擦水的齐宁脸上挪开,看着她头顶挂着的那幅画,忽地问萧栗:“这画是不是……动了?”
郑亿一说话,齐宁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腕开始神经质地颤抖着。
“没有的事,你眼花了。”萧栗用眼神暗示了郑亿一眼,伸手招过小黑猫,把它塞进了齐宁怀里,“你可以放心,我这里很安全。”
怀里小动物温热的毛发安抚下了齐宁,她的额头溢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缓了缓,继续说:“司机是个中年人,很瘦,皮肤上长着奇怪的斑点。我一开始以为是皮肤病,但后来想想……那明明是尸斑啊。”
“当时我投了币坐下来,我习惯坐在后排的双人座上。”
“那辆车人很少,只有四个人,整个车厢都没有人说话,很安静,就像一具棺材。”
“我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安,就开始观察其他人。坐在我前面单人座的是一名老太太,她驼着背,也不干什么,就直挺挺地看着前方。”
“另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是个女人,看不清脸,但奇、奇怪的是……她坐在公交上打着伞!”
“怎么会有人在公交上打伞呢?那把伞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就挪开了视线。”
“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名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什么事也不干,就像在害怕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