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可能,”傅广博听着叶则青的话眼睛一亮,随即兴奋地摩拳擦掌,他试着用手去碰触这幅画,发现其上的油墨已经彻底干了,思考了片刻,“但是这也说不过去啊,身为夜班保安的职责就是在晚上巡逻,我们必须得遵从不是么?”
一直以来不怎么爱说话的陈静寒看了面前几个人一眼,突然插嘴道:“会不会就是画面上的意思,没有隐喻,一个人有两面性,我、我们都被鬼怪附身了?还是说孙总被鬼怪附身了,所以一半的他在哭泣,拼尽全力化作白昼;一半的他在微笑,其实是鬼怪占据了他的身体,也就是夜晚危险的由来?”
傅广博皱了皱眉头,试着理清逻辑:“可是我们见孙总的时候就是白天,那时候他让我们赶快上班啊?这不是自相矛盾?”
“也、也可能孙总的意思是时有时无的,我们见到的恰好是鬼怪附身的孙总?”陈静寒迟疑地揣测。
傅广博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倒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他们几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但萧栗站在一旁却一直没怎么说话,而是就盯着那幅画看,傅广博不自禁地问:“赫尔克里,你觉得呢?”
萧栗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把画拍在了郑亿怀里,简单地回答:“不够。”
傅广博:“什么不够?”
萧栗已经收起手机朝回保安宿舍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话窜入他的耳膜:“……线索不够。我不喜欢在线索不足的情况下发表意见——”
“换句话说,一旦我说出了某句话,那代表它在我眼中就是绝对正确的。”
他不轻易接受,但是一旦选择了什么东西,就会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沈蜃之听到这句话,神色一动,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栗,跟上了对方。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员工宿舍的轮回者们相当疲倦,但傅广博等人为了生路还是在钻研那幅画,从各个角度,各个光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赏膜拜了一遍画鬼的手艺。
提出的方案五花八门,当真是脑洞大开。
从踏进宿舍一直辩论到清晨,这几个人直到第一缕阳光的降临,他们才熬不住地选择了睡去。
在临睡前,傅广博苦中作乐地想:幸好这次闹鬼的地点不是宿舍,不然他们还得轮流值班,连一个安生觉都睡不了,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