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陆乘舲哽咽着不说话了。

其实谢安澜明白陆乘舲的那种感受。

陆乘舲是忠叔带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父子了。

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有家,如今父亲去了,这世间只剩便再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

他懂这种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麻木了。

望着陆乘舲那张哭花了的玉颜,谢安澜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替他揩去泪水,然后俯身亲吻在他那因为缺氧而显得异常艳丽的唇瓣上。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家,好不好。”

陆乘舲睁大了眼睛,愣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沾满泪水的眼睫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还没等陆乘舲反应过来,谢安澜又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定情信物。”

第24章 第24章

陆乘舲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连哭都忘记了。

这……

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

谢安澜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唯有它是最具有意义的一样, 但不可否认也是最廉价的。

“殿下……这是要我串起来系在脖子上,还是配戴在腰间?”陆乘舲沙哑着嗓子, 拿着手里的东西茫然不知所措。

“额……”

谢安澜头疼, “或许可以串成一把小剑放在身侧辟邪?”

古人都有把定情信物佩戴在身上的习俗, 所以大多数人送的都是发簪或者玉佩, 最不济也是香囊。

然而他看了看他送的东西。

这戴在哪儿都不好看吧。

陆乘舲直接被谢安澜的话, 给弄得忍俊不禁, 又不是道士, 哪有把定情信物做成辟邪剑的。

“要不我还是重新送一样吧,反正你的也没给我,等你给我的时候, 我们再交换信物, 如何?”谢安澜有心想要把刚才头脑一热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 却被陆乘舲给拒绝了。

“不用,殿下既然给乘舲此物,那它对殿下来说一定意义非凡,乘舲收下了。”陆乘舲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东西不撒手。

而后又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谢安澜的头顶,呢喃道, “乘舲的信物早已交与殿下,只是殿下从未放在心上过。”

“啊, 你说这个玉簪啊。”谢安澜抬手摸了摸头顶那根温润舒适的簪子,立马反应了过来。

陆乘舲点点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成年贺礼。”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取下来收起来好。”谢安澜错愕, 说着就要取下头顶的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