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固手上的电光一滞。看着躲在水底下一脸无辜的帝韶景，最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什么怒火都被这眼里的水波给尽数熄灭。

景元看着何固叹了一口气收回手，然后在盆边蹲下，手伸进水里在帝韶景的脸上看似很重地捏了一下。但是据景元观察，这一下应该，没用多少力气，因为水底的帝韶景连动都没动一下，还对着何固又吐了个泡泡。

“鱼类是不是都喜欢吐泡泡？我发现你一进水里就喜欢吐泡泡，是天性吗？”何固看着帝韶景一直在吐泡泡，好奇地问道。

帝韶景眨眨眼，从水里钻出来，趴在盆边看着何固，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吐。”

何固点点头，看来是天性了。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何固再次抬头看向景元。景元刚放松下来一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你进来干什么？说实话，我没那么多耐性。”这次何固倒是没有亮出自己的雷电，只是眼神依旧像是散发着冷芒的利器。

景元看向何固，又看了一眼盆里的人鱼帝韶景，眼神暗了暗：“我只是进来求证一些猜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什么猜想？”出不出卖这个问题何固暂时不担心，不管怎么说景元也救过帝韶景的命。

景元还没回答，帝韶景先开口解释道：“他上次在浴缸里捡到了我的鳞片。”

何固皱眉，不悦地看向景元，伸出手：“鳞片呢？”

“啊？”景元一愣。

“拿来。”

“呃……”景元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鳞片，于是连忙掏出鳞片递到了何固的手中。

何固接过鳞片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然后非常自然地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景元：“……”

收走了鳞片之后，何固再次看向景元，这次总算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严肃的模样，是要好好谈判的模样。

“你既然能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我信你一次不会出卖他。至于你出不出卖我，无所谓。”

景元怔怔地看着何固，他觉得何固这话可能说反了，他就算是出卖帝韶景也不会出卖何固才对吧。虽然知道何固不喜欢自己，但表现的这么直接绝情，心口还是觉得有些疼啊。这个人还真是，只要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什么绝情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你知道我不可能出卖你。”

“那是你的事。”何固冷漠地看着景元，“既然你已经知道阿景的真实身份，那以后帮阿景一起隐藏身份这件事，你也一起出一份力吧。”

景元：“……”靠！这一副渣男嘴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