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跟你儿子一起挂在城墙的其中一人,已被抓走。”寺正冷冷看了一眼简老爷,“今日你们少爷证词里既没有交代自己欺男霸女的事,也未交代昨日犯罪之人曾要求,他们三个今日必须跪在菜市场举陈罪书。”

“真是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

“你说什么!我儿子才不会死,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大理寺一个也别想跑!”简夫人扯着嗓子喊道。

两个寺正不屑一笑,曾经的简少爷是定国候家的少爷,如今的简少爷只是四品中常侍的儿子,堂堂侯爷的儿子和无甚实权官职的儿子,就算真的死了,又如何?

陛下感兴趣的是捉人的人,不是被捉的人。

“大人,屋内没人!”

“我们找遍了,人确实不在,哪都没有。”官兵汇报道。

简夫人闻言,白眼一翻,竟直接昏过去。

“此人轻功竟如此厉害。”寺正皱眉。

“不止,屋内整洁并无挣扎痕迹,可见此人捉人时,或有迷药,或有利器!”官兵猜测。

一拳一个小朋友的闻不就打了个喷嚏。

“咔嚓。”他举起剪刀,微微一笑,“听话的孩子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衣服么得穿。”

被绳子系着的两人打个哆嗦。

大理寺正带人跑到城门口,见上面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可恶,不在这,快去找!”

丝毫不知道给大理寺搞了多少麻烦的闻不就跳进窗内。

柳衿坐在桌边,托着下巴不知想什么,闻声转过头来,未语先笑:“相公,你回来了!”

闻不就脱掉夜行衣,揉巴揉巴扔到床底下。

“怎么这么黑?”闻不就道。

只有床边点了一盏灯,勉强照到桌边,柳衿半个身子藏在黑暗中。

“我给你做了馄饨,快来吃。”柳衿不接话,招招手。

“还是夫人疼我。”闻不就坐在桌边,拉过两个脸大的碗,看着碗里依旧奇形怪状各式各样形状的馄饨,吸了口气,赞叹:“劳累一天,回来竟能吃到夫人这精彩绝伦奇妙无比变化万千神奇多样的馄饨真是让我心情豁然开朗。”

闻不就开始自己的老一套,举起勺子,欣赏上面捏成团的馄饨,叹道:“外面千篇一律的馄饨怎比得上衿儿的巧思妙心!”

“吃!”柳衿举起手,捏住闻不就的脸。

“唔概起啊。”闻不就抓住柳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哎呀,都是油!”柳衿嫌弃的抽回手。

“你竟然嫌弃我!”闻不就闻言如遭雷劈,手中勺子啪一声掉进碗里。他嘴唇颤抖,瘪着嘴捂住脸开始打雷,“呜呜呜果然七年之痒,你嫌弃我人老珠黄是不是!”

“今日不让我亲手,明日不让我亲脸,后天就敢不让我上床!”

“呜呜呜,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柳衿衿,你没有心!”

闻不就捂住胸口,握着拳头轻轻砸着桌子。

柳衿抱着手,抿着嘴看他表演。

闻不就趴在桌子上转过头来,故意吸鼻子抽噎两声,而后撅起嘴,“不就难过,要亲亲才能起来吃饭饭。”

“隔壁邻居家三岁的小孩子都没你无聊!”柳衿站起身,捏住闻不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