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东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岑景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开口,岑景就没法判断。
最后不知道具体过了是五秒还是十秒钟,岑景听见他说:“可以。”
岑景:“?”
贺辞东:“不过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他这个话说得就有些微妙了,岑景知道他估计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就是不清楚是不相信他以后不会缠着他,还是不相信那套岑景已经死了的说辞。
但是无所谓了,刚刚一紧张这会儿胃疼加剧。
岑景皱着眉,抓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指指身后:“叫人开门。”
见贺辞东瞥过来的视线,岑景解释了一句:“我没钟叔电话。”
钟叔就是管家,六十多岁了。
据说他是贺辞东混街那会儿遇上的,帮过他,十好几年了吧。
贺辞东买了这房子后就把人接来了。
贺辞东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台阶最边上,按了电子门铃。
彻头彻尾被无视了的岑景看着他的动作,第一次觉得自己因为穿书穿坏了脑子。
门很快被打开,岑景摸了摸鼻子,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跟进去。
刚走到贺辞东身后他突然停脚,岑景的鼻子险些磕他背上。
“你干嘛?”岑景出声。
贺辞东回头,看向他的手。
岑景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他的意思,举手投降,扔了烟蒂在脚下碾熄。
示意他这下可以了吧,结果贺辞东扔给他一个后脑勺。
刚跨进门,钟叔显然没料到贺辞东会和岑景一起回来。
愣了会儿才伸手接过贺辞东手里的大衣外套,说:“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饿了没?厨房还备着宵夜。”
“不用。”贺辞东说:“我不饿。”
“我饿了钟叔。”走在后边的岑景自然接话,“我想喝粥。”
钟叔听见他声音就停住了脚,转头看着他那模样就责怪道:“喝酒了?医生都说你胃不好怎么就不听话?”
岑景伸手比了一下,笑:“就一点点。”
进了别墅大门就是巨大的开放式玄关,然后路过一个小的拱木桥到达庭院。
桥下是活水,能听见潺潺水声。
贺辞东在桥上停顿了下,听见身后的对话还在继续。
钟叔:“一点点也不行,还有你干嘛去了弄到这么晚?”
岑景:“约朋友吃烧烤了。”
钟叔:“难怪你这一身的油烟味儿,去,去楼上洗个澡。粥我让陈嫂备着,洗完了就下来喝。”
岑景:“谢谢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