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舟托起他扎好的手缠上胶带,跟着笑了笑没再吭声。
男人的手有些凉,手指很好看。
卫临舟第一次近距离这么观察岑景,因为刚醒,他头发有些乱。感冒发烧所以导致脸色确实不好,但就算这样,这人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也足够让人觉得扎眼。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人好看过?
卫临舟是真有种觉得见鬼的感觉。
解决完岑景这边的事情,卫临舟出门就给贺辞东打了电话。
贺辞东:“怎么样?”
“不怎么样。”卫大医生大步出门,上了车关上车门说:“你不知道我一天到底有多忙,我一响誉国内外的拥有精湛技术的外科医生,被你一通电话叫过来给一发烧的病人挂水,你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贺辞东不买账:“我是让你找人过来,没非让你自己来。”
“您贺总什么时候有求于人过。”卫临舟不放过他,“那我不得亲自来看看。不过说实话啊,我发现这岑景是真的和以前挺不一样的。”
“怎么说?”贺辞东问。
他那边还在和人交谈,一边又在电话里应付着卫临舟。
卫临舟都习惯了,想了半天,说:“变好看了?”
贺辞东:“……”
卫临舟:“……”
嗯,这日了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卫临舟是真的词穷,你要具体说吧,反正也说不上来。
你这不说,好像也不对。
贺辞东:“知道了,挂了。”
“诶……”卫临舟看着挂断的手机,“什么你就知道了!”
***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岑景这场感冒在一天的盐水吊完后效用微乎其微,但好歹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喉咙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晚上贺辞东依然回了别墅,跟着他的是他的助手高扬。
岑景知道这人,最初一批跟在贺辞东身边的人。
工作内容之复杂,是贺辞东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就连性格也有那么几分相似,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两人进门的时候,岑景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他正随便锁定了一个类似动物世界的频道,荒原上三头豹子正合力撕咬着一头受伤的水牛。
岑景蔫蔫地耷着眼皮,看起来要睡不睡。
他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头发没扎,听见进门声随意抬了一下眼皮说:“回来了。”
贺辞东:“嗯。”
跟在贺辞东身后的高扬:“……”
厨房里正在准备晚饭,陈嫂一手擦着围裙走出来说:“高扬来啦,今晚上留下来吃饭,小景说没胃口所以我们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