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料到,会在这时候突然爆发。
适应不了乍然变化的气候应该是主要原因,也成了引子。
岑景汗湿着头发躺在酒店的床上时,心想要是隔段时间就来这么一回,还真挺让人吃不消。
手脚绵软都是轻的,反胃恶心,头昏眼花通通轮了一遍。
凌晨五点半天快要亮那会儿,岑景才脱力勉强在床上睡着。
本想着八点起,大概十点左右要去一趟合作方的公司,到时候免不了还得陪着吃顿饭。
结果岑景没料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医院。
第一感觉是无力,空气中全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四面墙壁都是白色的。包括他自己,右边的整个手臂冰凉。
岑景看着床头的吊瓶发怔了好几秒。
直到身边有人开口道:“哟,醒了?”
然后岑景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女护士,三十多岁左右,看着他笑容满面。
岑景用另一只手费力从床上坐起,“麻烦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半。”
岑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竟然还穿着昨晚的睡衣。
女护士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你先生送你来的,不过他一个多小时以前有事先走了。你安心住着吧,年纪轻轻的身体一堆毛病,自己怎么也不知道注意一点。你不知道你大早上被送来时,已经快烧到四十度了。”
护士看他一个高高帅帅的年轻男人,此时估计是还没彻底清醒,头发杂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一点,免不了多唠叨两句。
岑景虽然惊讶对方知道他和贺辞东的关系,但还是说:“谢谢,我会注意的。”
女护士:“这瓶水吊完还有最后一瓶小的,有事按铃啊。”
岑景仰头看了看头顶还剩一小半的药瓶,问:“我大概几点能出院?”
“几点?”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女护士秒变严肃脸,“你今天不能出院,不单单是烧没退完,你胃上还有两个陈旧的出血点,虽然不严重,但你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岑景:“……我不住院。”
女护士不搭理他的要求,说:“住院手续已经办了。”
然后再强调:“你老公办的,你要出院自己找他说。”
岑景:“……”
护士一脸了然。
就凭大早上那个浑身冒冷气,一脸严肃的男人的把人抱进医院的时候,护士就猜到他出不了院。
岑景都快要忘了,他现如今跟贺辞东在一个户口本,是那种其中一个人踩进鬼门关,另外一个人都有权利在手术单上签字的那种关系。
岑景也不打算为难医护人员。
他现在就算赶过去,贺辞东那边估计都已经谈妥了。
他住的是单人病房,环境很安静。
护士刚从病房离开岑景就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兴奋讨论声。
似乎有好几个人拉住了刚刚出去的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