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东:“别动。”
岑景一句别动尼玛堪堪停在嘴边。
岑景咬牙转回去,又忍了半分钟,没好气:“你要涂涂快点,磨蹭这么半天,故意占我便宜?”
贺辞东像是后知后觉对他的暴躁反应过来。
停了手,扬眉:“这么敏感?”
“你特么……”
贺辞东适时收起手里的药,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起身还丢过来一件外套。
岑景倒也没客气,接过来披上。
后面的一个多小时贺辞东接到了不少电话。
岑景隐约知道和他们停靠的地点相关,岑景没认真听,毕竟这也算企业私密,他也没那个兴趣。
最后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贺辞东往岑景的位置上看了一眼,然后说:“准备点紧急退烧药和消炎的……不严重,做过简单处理……”
已经是深夜,岑景有些犯困。
没什么精神问贺辞东,“谁?”
“这边的一个医生朋友,让临舟联系的。”
岑景半耷者眼皮轻笑了声,说:“不好意思啊,这种时候了,还要麻烦贺总为了我的事操心。”
贺辞东摘下耳机,走过来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头。
岑景抬眼看过去。
贺辞东:“别睡着,容易感冒。”
“放心,睡不了。”岑景说着打了个半大哈欠,手撑着椅子扶手闭上眼睛。
贺辞东:“轮渡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会靠岸,带你出去的人会是自己人,别紧张。任何情况往东面走,出口处会有一辆车牌为a开头的黑色大众等在那里,直接上车就行。”
岑景没睁眼,嗯了声。
贺辞东倒是看着他的样子继续重复了一遍。
最后说:“别逞能。”
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关门声。
整个仓库一样的房间里突然恢复了安静。
岑景反而缓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刚进来时候的样子,只是窗外的月光更盛了,证明这趟航程总共也就三个小时左右。
仿佛贺辞东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如果不是岑景身后的椅子,后背上已经不再火辣的痛感。
他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错觉。
贺辞东似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岑景默念了一遍他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发现自己似乎忘了问他,他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们不适合插手对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