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过来,将人扭住,然后将探子的四肢以一个奇怪的方式扭起来,捆成了一个大肉粽。
裴凛之走过来:“你这么扭着他,难道是要扛回去?”
“卑职来扛。”关山说。
密探急忙说:“你们是何人,我乃朝廷——”
关山将一个布团塞进他的嘴里:“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能开口说话。”他说着便将这人扛在了肩上。
两人回到军营,才将人放下来。到了光线下,裴凛之还特意去瞧了关山困人的方式,真是特别奇妙:“他手脚没断吧?”
“没断。”关山说着,将人解开来,只束着双手双脚。
疼得满头大汗双颊通红的密探终于得了解放,呜呜地抗议。
关山问:“郎君,开始审问了?”
裴凛之点头,关山将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老实一点,不许乱叫。谁派你来的?萧祎吗?”
密探怒目圆睁:“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
“还挺忠心的,那就是萧祎派来的。你来崖州做什么?”裴凛之说。
密探瞪着他:“你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还不快给我松绑。”
裴凛之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松绑?你的皇上可不是我的皇上。”
密探露出震惊之色:“你们果然反了,赵大人呢?我要见赵大人。”
裴凛之扭头看着关山:“他要见赵仑,咱们让不让他见?”
关山说:“那还是不着急吧。再问点话,那狗皇帝让你来做什么?”
密探不说话,但是关山有法子,他学的武功很奇怪,能够给人错筋骨,只会疼痛不已,却不会造成实际性的伤害,纵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疼得难以鼻涕口涎都控制不住。
关山便不客气地用了一招,密探痛得大叫一声,然后咬紧牙关不再吭声。
裴凛之鼓掌:“倒是一条汉子。不过你为什么对萧祎如此忠心耿耿,你觉得他值得效忠吗?”
密探不说话,全身都开始冒虚汗。
裴凛之说:“好了,关山,放开吧。”
关山又将对方的手脚归位,说:“你们那狗皇帝把祖宗打下的江山赔完了没有?什么时候轮到你的家乡?你的亲友族人什么时候变成两脚羊?”
关山这话说得密探身体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关山。
关山说:“狗皇帝杀了他爹,又杀了几个亲兄弟,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其他人不配姓萧?狗皇帝杀起自己的血亲来毫不手软,也就无怪乎他眼中其他人都不算人,送起梁州百姓来也毫不手软。”
裴凛之突然发现自己对关山的认知有误,他一直都觉得他不善言辞,没想到他还挺会说,而且还专拣人的软肋下手。
裴凛之说:“其实我们从你这里也得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你无外乎就是来崖州查探一下,赵仑干什么去了,萧彧是不是真死了。对吧?”
密探抬眼看着裴凛之。
裴凛之说:“其实不怕告诉你,赵仑早就死了,我家郎君还活得好好的。只可惜,你没有机会将消息送回去了。”
密探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杀要剐随意。”
裴凛之说:“你倒是铁骨铮铮的,可惜投错了主子。我们可不是萧祎,看谁不顺眼让他去死。关山,拿个镣铐,将人锁起来,明日送到盐场去干活。崖州什么都缺,尤其缺劳力。”
关山拿了两副镣铐过来,将人手脚都铐了起来,微笑着说:“郎君设计的镣铐就是好用。好好服刑,争取早日释放。对了,你最好祈祷一下,你那个狗皇帝还没把安国的土地赔光,等你回去的时候你的亲友还没被当成两脚羊给烹了。”
第二日,密探便被发往盐场。他原以为会盐场的生活会跟地狱一般,然而出乎意料,盐场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是将海水导入盐田中,然后等海水晒干后析出海盐颗粒。而不是常见的煮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