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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尤利亚卿像是彻底忘了这档子事,很快又返回工作当中。

他们的每一天还是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建设冷星、分析光球、还有新加入的冷星地壳地质分析。

唯一的一点不同是,现在,尤利亚卿打算休息时,会过来拍他的肩,叫上他一起。

他的枕头也被尤利亚卿彻底移走,他们能享用一个枕头,额抵着额,甚至不用牵着共享梦境的光纤丝,两人的PGO波自动同步,一起进入梦境。[1]

生日那天的脱轨,他曾经那么接近的东西,好像完全不存在,就像是抚过湖面的柳枝,涟漪般的痕迹很快就平复了。

以前,他能躺在尤利亚卿身边,是因为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概念,是真的能心无旁骛、极其单纯地躺在尤利亚卿身边,和他共度梦境里的每一个场景。

但现在,他体验过亲昵又充满征服的满足感,也从资料里学到了些尤利亚称之为“乱七八糟”的东西,躺在尤利亚卿身边这件事,忽然变得无比煎熬。

他越是参观尤利亚卿的梦,心里越是抑制不住地回想那一天,那个念头像个发痒的种子,根在他心里,折腾得他整夜整夜没办法平静。

直到某天晚上,尤利亚卿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美梦,梦里有璀璨的、金光一样的晶体管树,漂亮的、相错而行的旋穹,来来往往的、交错的悬浮车灯。

忽然,梦境一跳,黑暗中,浮现出一个他极其眼熟的地方,夜歌者号的高能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一如既往地淹没在黑暗中,所有的设备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他有些怀恋地左右打量,忽然听到了一些让人心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