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说不下去,赶忙闭嘴,听着身侧燥耳的呼吸,飞快的思考着。
这段时间他的确身体多有不适。上一世即便有伤无法屈身,只要唇口没有大伤,他都没委屈过楚朝颐一分,一直尽职尽责的承担着影卫之外的另一份职责。
可是现在,时不时无端反胃就已经够他受的,更别说……
“既然是无意的,你慌什么?”说着,楚朝颐的手丝毫不掩饰的拨开里衣单薄的布料,手指精准的触碰到腰窝的位置,细细抚摸着被挖去的烙印。
傅廿咬牙,身体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大半月前,相认的时候也是这样,上一秒他还在大吼大怒,只要腰窝被触碰,就像开关被关掉了一样,瞬间哑口无言。
缓过神,突然,傅廿一改方才的退缩。
既然楚朝颐往他身上贴,他便贴的更近。
凑到柔软的耳垂旁边,傅廿才压着声音开口,“属下慌乱只是因为,许久未见,以往服侍您的技巧早已生疏……尤其是上次有感,怕惹您不悦。”
说完,果真见面前冰霜般的面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随即,楚朝颐目光中的攻击性似乎少了一些。
傅廿继续道,“所以请您稍安勿躁,给属下一些回想的时间。属下保证让您……”后面四个字,傅廿回忆着不久前看的话本上的对白,忍着极大的羞耻心,贴着楚朝颐的耳朵小声模仿道。
说完,傅廿感觉到面前的呼吸倏地加重了不少,他咬牙,忍着面颊上的滚烫,“所以还请陛下松手,这样属下才能更好的让您,让您……难以下榻。”
从耳垂到脖颈灼烧的不像话,傅廿攥紧拳头。
果然,身后的禁锢松开。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了?”
就是现在!
傅廿没回答,也没等楚朝颐反应过来,翻身一跃下榻裹上外甲。
转身拎起楚朝颐的鞋袜,就往外跑。
他也没说是哪种让楚朝颐难以下榻。
果然,不过三秒,傅廿就听见背后的咆哮。
“傅廿!”
傅廿哪儿肯回头。
“你把朕的鞋拎走干什么!”
“嘶……真冷。”
“傅廿!给我回来!”
傅廿一口气跑到寝殿门口,才松了口气。
冬夜里即便有地龙烧着,地板也比体温冷得多。楚朝颐到底是在礼仪规矩的环境中长大的,傅廿料定楚朝颐不会赤脚追出来,这才大胆用出这招。
“连侍卫,您怎么出来了?方才……陛下是吼了,谁的名字吗?”寝殿外,值班的宫女见他跑出来,也不敢在地上打盹,赶忙站起来,有些迷瞪的问道。
傅廿收敛好脸上的表情,平淡的说道,“陛下方才困于梦魇,将属下错认成故人,不过现在已无大碍,已然入睡,姑娘莫要进去扰了陛下休息。”说到这儿,傅廿刻意停顿了一下,“还有,这双靴子上有些污渍,属下便顺道拿了出来,还请姑娘代为转交给洗浣司。”
“好,交给奴婢吧。”小宫女对这番话并没有怀疑什么,接过傅廿手上的鞋袜,回答道。
“麻烦姑娘了。”傅廿一本正经的说完,行了常礼,这才匆匆朝着自己起居的屋子跑去。
跑到院门口,傅廿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