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栎感觉到秦思筝的软化,再接再厉伸出双手抱住秦思筝的后背,伸出手在他后脑上揉了揉,“不要怕,妈妈以后会陪你,以后的每一年都陪你长大,好不好?”
秦思筝不语。
文栎压下心里的得意,心道:秦思筝再怎么疯,再怎么恨她也只是个少年罢了,能有多少心眼儿,而且他得知了陆羡青那样对他,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她现在趁虚而入,正好击破他的心理防线,如果能让他把这件事彻底隐瞒最好,不能的话,等陆羡青退圈,看谁还能护着他!
秦思筝轻吸了口气,等冷静下来之后,推开了文栎。
“演完了,你可以走了。”
文栎愣住,“?”
秦思筝轻轻一笑:“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演这场戏吗?真的,你演技真的很差。”
他没有父母,“秦思筝”也没有父母,借这个机会为他也为自己宣泄完,从今以后一刀两断,他不会再去期待一个没有爱过他的人。
游司说得对,没有父母家人他也长这么大了。
那个执念也该放下,为了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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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走后,陆羡青一个人上楼,回到了秦思筝上午坐过的地方。
他没有开灯,因为夜盲,一关门他在这个房间里就失去了所有视物的能力,只有投影幕发出蓝荧荧的光。
画面开始播放,是他曾经录制过的、节目里剪切下来的,还有一些他让人剪辑下来的。
他闭着眼,只听着声音在黑暗里想象秦思筝看见这些画面时的感觉,害怕、厌恶,无数种情绪拧在一起。
“四哥。”
陆羡青倏地睁开眼。
屏幕上的秦思筝被他堵在布景边,无处可逃的冲他求饶,软软喊了声“四哥”,还胆大包天的伸手点在他的鼻尖上,然后抬头代替手指亲了一下。
“别闹啊,晚上回去给你亲。”
陆羡青眷恋又痴迷的看着屏幕上的少年,耳朵里交错产生的嗓音占据了他每一根神经,寸寸磨砺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四哥,我也喜欢你。”
“对不起,我……要想想。”
“……我戴给您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这里有两个孔,是为了你扎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曾经毫无底线的任由欺负,到现在含着眼泪的自轻自贱,从清亮活泼到哭音浓厚,是他亲手打碎了这段感情。
陆羡青指尖扣着椅子扶手,实木坚硬,让他指甲都渗出血痕。
“厌厌。”
“厌厌……”
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势在必得的,唯独在秦思筝身上,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输了就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陆羡青找到车钥匙下了楼,他平时出行有司机,再加上精神状况和夜盲症,何幸根本不敢让他开车,握住反向盘的时候他还有些陌生。
他偏爱起步快的跑车,稍微点下油门就蹿了出去。
天色较晚,路上没有什么人,陆羡青到秦思筝家楼下的时候只用了二十八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