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尖, 那道声音近在咫尺, 仿佛紧贴在他的耳边响起。
才文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道歉,明明上一秒还在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然而接下来,他明白了。
柔软的嘴唇贴上耳朵,在才文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软而湿的感觉激得他浑身一颤。
他的耳垂被含住了。
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汗毛根根竖起,那条几乎烫的他浑身发软的舌灵巧地卷起耳垂上的肉,又玩闹似的放下。
轰的一声响,才文西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簇簇礼花,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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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夜深人静时,才文西忽然想到了这个道理。
从下午放学开始,他就拼命地避开许拾言。
那是他的第一反应。
不止是许拾言,几个小时前,他甚至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房门反锁,然后静静地坐到沙发上思考人生。
不想交流,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如果他是一条没有感情没有脑子的咸鱼该有多好啊。
家里人肯定第一时间发现异样,厉玥很担心,才则声也是如此,这个不苟言笑的严父很少表现出要跟儿子谈谈的样子,今天破天荒地敲响儿子的房门,然而才文西实在没心情,连门都没开就拒绝了他。
老父亲实在难,最终夫妻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