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珠拿出了不少彩纸,说是要做花灯。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只有迟晟被季遐年揪住了,扔了个石碓让他去“舂”年糕——迟晟力气大,倒省下不少空间。
“哎。”
迟晟在厨房里一边卖力舂打着年糕,一边故意叹气给季遐年听,“大爷,你说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就仗着我不会拒绝你?”
季遐年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迟晟的“流言氓语”,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那是没法拒绝黑椒牛排、干锅虾、蜜汁叉烧跟酸菜鱼。”
迟晟没皮没脸地笑,“话不能这么说,那也得是你做的才行啊。”
季遐年翻了个白眼,懒得接话,“年糕弄好了就放模具里整形,完了去把中岛上的猪脚、排骨那些都剁了,羊腿骨敲裂就行了。”
迟晟闻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这是看着我快走了,所以可劲儿压榨我对吧?刘君豪跟江天都去玩花灯了。”
季遐年系卤料包的手微顿,过了两秒才狠狠在布袋上打了个死结。
“你要想玩就去玩。”
迟晟听出他语气不对,忙找补回来:“哎,别别,我也没特想玩。这不是那话怎么说来着?越亲近越折腾,你折腾我乐意。”
那是你自己瞎折腾,季遐年想,你就是个棒槌。
“我都没说要去了,别气了啊。”
迟晟偏头要看季遐年的脸,季遐年侧身背过去,把卤料包放进了锅里,又拿了几个小碗调酱汁,没搭理迟晟。
然后过了两秒,季遐年就听到一声闷响,他回头一看——迟晟直接抱着石臼放到了灶台上。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迟晟看着季遐年的眼睛,手里还兢兢业业地舂着年糕。
季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