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一点没有被季遐年的话吓到,他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寻常的话题,然后问出了实际的问题:“那你要怎么去?”
季遐年想了下:“让基地开飞机给我空投进去?”
迟晟:“你知道那是多少米吗?那里已经超过了可跳伞的范畴,你要是进去了也还好,要是没进去,你是打算再重生一次吗?”
季遐年没有说话,然后笑了一下,“但我总觉得,我迟早会回去的。”
迟晟在季遐年旁边坐下,把他抱进怀里摸了摸头发:“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季遐年皱眉:“我就是说说,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迟晟笑了:“那我也是说说。这新婚回门不得老公陪着你啊?”
季遐年一时啼笑皆非,“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行了行了,顺其自然吧,你让开,我换衣服去洗个澡。”
迟晟松开了季遐年,然后尾巴似的跟在季遐年身后:“一起呗。我顺带给你上药。”
季遐年反手把一件迟晟的浴袍甩他脸上。
迟晟笑着接住浴袍,目送季遐年进了盥洗室。等盥洗室的门关上后,迟晟脸上不正经的笑容便跟着一点点消散。
他走到窗边朝天上看。那一轮黑月亮像是从虚无的世界中生长出来的眼睛,它一眨不眨、无时无刻地盯着季遐年的一举一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迟晟轻声地问。
黑月亮以沉默回答,冷冰冰地“盯”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晚上,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墙壁的小夜灯亮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