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蕴。”
陆阙低声:“你知道这是什意思。”
裴蕴像是怕他跑掉,手往后紧紧勾住他脖子:“我说的话,怎会连是什意思都不知道。”
他故作镇定:“不是说等我放假吗,我已经放假这久,手教学片都快看完,到底是我准备好,还是你有准备好?”
陆阙眯眯眼:“手教学片?”
裴蕴不知道自看起来脑袋都快冒热气:“是啊,我觉自还挺好学的。”
他看着陆阙眼睛,忍着羞耻,几乎是一视死如归豁出去的姿态:“反正我人就在这里,你上还是不上?!”
话音刚落,他被抱着腾空而起。
面对面的姿势,陆阙像抱小孩子那,让他双腿圈在自腰上:“是你自说的准备好,一会儿别后悔。”
裴蕴被他抱进主卧径直走进浴室,心跳越来越快,硬着头皮逞能:“后悔的是小王八。”
然而这句话出口不过十钟,他就开始退堂鼓。
陆阙在帮他洗澡。
又不是单纯地帮他洗澡。
以往所有的点到为止都在今天开始慢悠悠地越界,又会在最后的禁区周围止步不。
像是盛宴之品尝开胃的菜,悠哉之下,酝酿着巨大风暴。
裴蕴浑身上下的敏/感点被他轻松找个遍。
一个个试探过去,裴蕴很快就到站不住脚的地步,急促喘着气挂在他身上,一身冷白此刻都透着桃花沾『露』的粉。
太奇怪,这感觉。
这身体即将不受自控制的感觉,完全要交付于对方的感觉。
奇妙,怪异,不上不下,难以言喻。
跟看手教学片的感觉完全不一。
原来看再多都用。
他晕乎乎地想。
这事情,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
洗完擦干的过程也十漫长。
陆阙慢条斯理的动作将所有感官接受到的触觉无限放大。
裴蕴像是一只虚胖的小雀啾,蓬松的翅膀一张格外能唬人,被水一浇,立马现原形,漂亮的肩胛骨不自觉缩着,总忍不住往人怀里躲。
陆阙将他抱起,转身到房间。
背一触到柔软的被窝,裴蕴抬头对上陆阙沉沉望不见底的陌眼神,感受着身上还有散去的酸软,退堂鼓敲更响。
“小舅舅”
他轻轻勾勾指尖,有些示弱的味道。
陆阙单手从抽屉里取出东西,掀起眼皮很轻地嗯一声,尾声带着略显疑『惑』的上扬,裴蕴觉他就是在问自:
你是不是想做小王八?
他沉默两秒,硬着头皮装淡定:“什,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快点。”
“”
“”
啊啊啊啊啊艹!
他在说什鬼东西?!
他拉过被子就想往里钻,却又被握着脚踝阻止动作。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随着陆阙动作逐渐加深,裴蕴只觉越来越不受控制。
无数次后悔想要认怂,却总是能被轻易看穿他意图的陆阙轻飘飘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给堵去。
直到最后界限被破,他再无退路言。
皑皑白雪染上深深浅浅红晕,光影摇曳,风声暧昧,索求者紧扣着他的小神明,一寸一壤顶礼膜拜。
愿望与意志相悖,他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冲撞神明,既然停不下,便极尽温柔耐心地低哄道歉,一边冒犯,一边毫无悔过心肠地祈求原谅。
小神明在颤抖。
如果说敏感点是一处水花,那他此已经深处滔天巨浪。
他在中心被拉扯沉浮,声声绵长难耐流连唇畔,萦绕一圈又纷纷滚落。
脚趾用力蜷缩,脚跟蹬『乱』一大片被褥。
后腰不断抬起又放下,他反手紧紧抓住枕头一角,指缝间被强行挤入手指,紧紧相扣。
过头。
舒服过头。
快/感成无法摆脱的折磨,他在他身下煎熬挣扎,不想要什面子,却已经连后悔的话都力气说出来。
红眼睛,尖牙齿,所有攻击『性』的特征在他身上都显毫无威慑力。
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淌,将他双眸洗晶亮犹如最昂贵的红宝石,痛苦和欢/愉都被牢牢封禁在涣散失焦的表现之下。
“宝贝,你好漂亮。”
陆阙喟叹着吻上他湿漉的眼眶,眼神再无清冷淡泊,只有一眼望不见底的掠夺,占有,和欲望。
这的陆阙好陌。
裴蕴禁不住个寒战,撑着所剩无几的力气翻身想躲,却被握住脚踝
爆发一阵接着一阵,力气彻底被抽干,眼泪也快流干。
脚背数次绷直又软下,它在他身上的栖息地从腰际,到臂弯,再到肩膀。
『奶』猫似的呜咽层叠溢出,随着节奏断续摇晃
“别哭宝贝。”
陆阙嗓音低哑的不成子,情/欲无处以藏匿。
“再哭就要脱水。”
“那你别动”裴蕴哭腔浓:“我不行”
陆阙亲亲他:“是小蕴不是说,在家随我怎都以吗?”
裴蕴愣一秒,哭更厉害。
“我说的随便怎,不是随便这啊。”
陆阙叼住他的唇瓣:“抱歉,是我只想这。”
裴蕴被痉挛的感觉刺激到全身战栗。
太久。
快到极限。
不能继续。
他努力讨好着陆阙,哀声求饶:“小舅舅,就这好不好,我好难受”
至少别一直往那里,至少换个地方。
陆阙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震他耳膜发麻:“怎在这个候叫小舅舅?”
不轻不磨一下,如愿看见裴蕴再次颤抖着滚出连珠的眼泪。
裴蕴天地以为自只是叫错,如果叫对他就会放过自。
于是仰头亲亲他的喉结,泪眼朦胧:“老公,不来好不好?”
这个称呼在此之裴蕴只叫过一次,就是在他跟他讨考试点的候。
那候陆阙只说一句话——留着下次换个地方再叫。
想到这一换,竟然的给他误误撞换对地方。
陆阙眼神陡然一沉,略微眯眯,眼底的风暴就要冲破禁制。
“宝贝好聪明。”
陆阙果然停下,咬着他的耳朵夸他。
裴蕴以为自被放过,整个放松下来,累手指尖都懒动一下,又困又倦,闭眼就能睡着。
谁知上下眼皮刚碰上,下一秒又蓦地睁大。
眼里的震惊和委屈还来及凝聚,就被撞七零八碎。
他彻底成狂风骤雨下的一叶扁舟,被巨浪冲击摇晃直至翻落入水,裹住他的漩涡温柔又霸道,卷着他不断下沉。
耳边是近乎蛊『惑』的低哄,裴蕴觉自的灵魂仿佛被撕成两半。
一半被极尽温柔地抚慰,一半被辖制欺几乎崩溃。
轻轻一碰,整个人就仿佛将要融化破碎一般,敏感痉挛震颤。
台灯亮到深夜。
夏风,树影,月『色』,仿佛都在随着涌动的空气羞涩摇晃。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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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蕴不是自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