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踌躇着,时不时搓搓手臂,目光四处飘动,多数往港口那里望,落在那些从船上下来的男人身上,唇抿得紧紧,似乎咬着牙。

维尔扛着捕鱼具经过少女身边,看到她,不由得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她,少女的装束透露的信息令人一目了然。

维尔并不惊讶,很多女人在生活困难的情况下选择站街,这是常见的事情。

面对维尔的目光,苏娜有些害怕地后退,随即想起什么,又壮着胆子向前走,张张嘴试图对眼前的中年男人说点什么。

“不,你不必紧张,我没钱找你。”维尔向苏娜扬起亲切的笑容,“我今天要出海捕鱼,要是没收获或者我死在海里,我家里的一对儿女,生病的老婆,还有年迈的父亲,就都要饿死了。”

同病相怜,苏娜感到对方的亲切,没那么紧张了,无奈地轻声道:“我,我家里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都不到十岁,妈妈上周倒下了,我糊火柴一整天,也不够一家人吃饭,弟弟妹妹也没活儿干,他们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我没办法,我希望能获得好价钱……”

说到这里苏娜望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膝盖以下白嫩的腿一眼,脸色窘迫。

维尔望了港口一眼,对苏娜笑道:“祝你好运,遇到一个慷慨的男人。”

维尔迈开步子,又回头冲苏娜道:“或许,你选择跟我出海……好吧,请当我没说,如果你跟我出去死在海里,我无法负起责任。”

苏娜沉默的望着维尔的背影,刚才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大胆的跟着男人出海,可最终没下得了决心。

这时,一个身带酒气的红脸男人凑近苏娜:“我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美丽的小姐,去我家吧。”

“……好的,先生。”苏娜没有笑容地回道。

她刚才起了排斥心里,既希望有男人找来,又害怕有男人靠近,最终她得面对现实,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做一次,就不用挨饿了。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很紧张。

跟着男人走进附近的巷子,苏娜忽然想起一件事,邻居有经验的艾米丽小姐告诉她,做之前一定谈好价钱,而且要分辨哪种男人会付钱,哪种是无赖。

苏娜立刻停下脚步,怀疑地盯着男人,他没问多少钱,甚至不问她的名字,虽然名字未必是真的,但彼此要有称呼。

“怎么了?”红脸带胡须的男人回头,随着打了个酒嗝。

苏娜暗暗深呼吸口气,鼓起勇气,挺起胸来,声音清脆有力:“你有钱吗?我是说,这次5银币,这是最少的,我这是第一次。”

金币银币铜币,全世界通用,许多小地方并没有专属货币。

男人一怔,随即欢笑起来:“哈哈~5银币,太贵了,再说,小姐,你第一次,没经验,哪懂得伺候男人,我不介意你没经验,好了,前面就到了,还是你想我在这里掀起你那短裙子?”

苏娜怔了怔,睁大眼,这家伙果然不会付钱。

她随即转身跑开,愤怒又有些庆幸这一单失败。

“想跑!”男人从后面追上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男人……”苏娜害怕地大叫,但这里没人。

“骚女人,反正以后你会被其他男人碰,现在给我用一下怎么了……”男人抓起她的裙子。

“不,不,我不要,我拒绝……”苏娜后悔了,奋力反抗,泪水溢出眼眶,“不要……妈妈……救命啊……”

“啪!”她被男人打了一巴掌,头晕眼花,无力反抗。

“安静点,你想让人围观我不介意。”她被男人摁在墙上,背部生疼,但没人能帮助她。

无力反抗的苏娜绝望了,本能地求助于神灵:“水之源……海之魂……大海生灵的母亲……伟大海神,我求求您,救救您卑微的信徒吧……”

“哈哈,海神,没用的,那家伙早已经陨落了,就算还在神灵也不会管你……”男人狂妄地讽笑着。

“不~”苏娜潜意识里赞同男人的话,这种认知让她放弃了挣扎自救,现在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几秒钟后,男人突然停止一切动作,身体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僵硬着。

苏娜感受到了寒冷,她一脸呆滞麻木,没有反应,还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

接着,“咚”的一声,男人莫名其妙地自己将头撞上墙,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