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的话,就是普通抑制剂失效。”她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治,一般会给患者提供三种方案。第一种是终生标记,有了伴侣的标记,那根本不用打抑制剂。

第二种针对经济状况比较允许的患者,打Omega协会官方出品的高纯度抑制剂,比较贵,而且需要购买资格,但可以稳定3-5年。

第三种呢,就是找固定伴侣进行临时标记,也可以稳定3-5年。”

“一般就是这三种方案。”她道,“不过后两种的结局也是要进行终生标记,要不然就只能永久性割除腺体了,那还是比较痛苦的。”

华垣愣了一愣:“那其实就是根本不能根治啊?”

“是的。”女医生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很不幸,因为这种病的诱因,一般来说,患上这种病的本身基本就是经济状况比较糟糕且生活不太稳定的患者,所以基本……”

她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两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

一直到医生出门,华垣才回过了神。

阮亦舟给他倒了杯热水:“给,华总。”

“我不喝了。”华垣站起身,“我得先走了。”

他的脸上丝毫看不见疲倦,眼中却闪着光,拿起了一旁的外套。

阮亦舟熟读原剧本,看出他是艺术家人设发作,灵感又来了,丝毫不意外,开门把这尊神送了出去。

等到门再一次合上,他才返回去,在角落的一个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报告单。

这是他在穿书过来的第一天发现的。

他穿书的日子比较巧,刚好是原主在剧组最忙碌的日子。

他没有原主记忆,每天的精力都用在了端着人设跟各种各样的人周旋上,杀青的第二天,他就跟着剧组来到了这个盛典。

一直到现在,盛典事件结束,他才终于腾出手来面对眼前的问题。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不幸全写出来根本写不完,他一直到穿过来看到这张报告单,才知道原主有信息素紊乱症。

刚刚女医生说的话其实不太准确。

信息素紊乱症固然可以在临时标记和高纯度抑制剂中二选一来进行稳定,但是这两种治疗方法并不能交叉使用,不然的话,就会大大影响效果。

稳定时效会缩短至一年左右。

如果让阮亦舟选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高纯度抑制剂。

但是……

他起身,站到浴室的镜子前,拉开浴袍后领撕掉了抑制贴。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抚上了微肿的腺体。

腺体上,一个已经有些浅淡的牙印静静地趴伏。

与之相呼应的,是空气里逐渐弥漫开来的,红酒混着玫瑰的浅淡香气。

“至少告诉我是谁啊……这样让我很难搞的。”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这些天他虽然忙,但是同时也一直在等标记的主人出现。

他没等到。

阮亦舟觉得这基本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