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桑絮这种性子的人,不会把后路切断,所以只得洁身自好。
裴思渡自认为了解她,才敢放心地将人带进家里,打算好好逗她玩,给她一点甜头,让她天天想着。
但不知是不是柴添多了,没控制住火候。怎么一进家门,桑絮就换了个人。
先是主动调戏她,让她帮忙洗手,现在又给她这样的选项。
桑絮或许是在试探她的心思,如果她答应,未必就真的做。
但万一,桑絮没把持住,当真了怎么办?
她不愿意在这时候把自己交给桑絮,她还没赢,桑絮还没到非她不可的时候,额外加赌注,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她不能拒绝,如果她拒绝,她此前所有的撩拨都成了戏言。
丢脸事小,保不准桑絮会因此生气,对她又冷淡下来。
裴思渡还在喘息,借此磨时间。
两个人都不说话,在一方角落里,无言相对。
桑絮将她抱紧怀里,学她下午的姿态,去舔她的耳垂,裴思渡这儿敏感。
她心里想,裴思渡害怕了。
她根本豁不出去,她跟自己一样,保留余地。生怕在一个月的期限里,赔上太多。
桑絮吓她的心思随之不浓,动作却没停。
裴思渡咬唇地受着,“明天要上班……下回吧,好不好?”
“还不到十点,我们快一点,影响不到。”桑絮听见自己不容拒绝的语气。
心里做好了撤退的打算,却仍不许对方求和,桑絮被困在矛盾里。
将裴思渡半身裙的拉链拉开,在并不强烈的反抗里,抚上她的腿。
裴思渡的眼神里满载无辜,像风雨来临前的荷塘,满面的绯色却像水面浮着的芍药花瓣。如果不是门锁事件,桑絮或许永远都猜不透,裴思渡到底愿不愿意。
但她现在已经有了答案,自然不留情,也不慌张。
她知道,裴思渡会推开她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在她指尖挑开某块布料时,裴思渡终于咬不住一口难耐,跟她求饶,“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下次吧,好不好?”
桑絮露出玩味的冷笑来,“给你多久时间?”
裴思渡认真思量她这话,她想,如果桑絮今天跟她说想一直跟她在一起,她明天就能准备好。可是桑絮不愿意,她靠这种方式,留住了人还好,留不住呢。
桑絮尝够了甜头,说不定走得更加决绝。
那她就又输了。
在桑絮面前,她总是输,她不服气。
裴思渡还没答话,桑絮就已经退开了半步,不再轻浮,很认真地告诉她:“你以后不许乱撩拨我,听到没有?”
裴思渡垂眸,点点头。
桑絮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她细长的腿上,看着她的脸说:“你今天下午在十七重里,说的话我就很不喜欢,太奔放了,不好。”
明明她不是那种人,为了逗自己,什么话都说,好像在那里做也不介意一样。
裴思渡只以为她在报复下午结下的梁子,松了口气,罢,桑絮消气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