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拒绝裴思渡, 改变她的想法,话说到这个份上,封憬只好答应。
两人客气过后,不约而同地注意到桑絮拉下的脸,都把客套话收起,步入正题:“去哪儿吃?”
封憬夜里还有一车要带,为图省事,三人步行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几道招牌家常菜。
她跟桑絮聊订下的本,其中几个城限是重头戏,已经准备演绎和内测了。
裴思渡只是听封憬讲就觉得好玩。
封憬毛遂自荐道:“我们店之前基本上都开微恐剧本,但这个恐怖本实在太精彩了,惊悚又硬核,裴小姐有兴趣可以来玩。”
裴思渡爽快答应下来,瞥了眼桑絮,意有所指地说:“但我胆子小,玩的时候要人保护。”
封憬识相地说:“桑絮保护你啊,她胆子大。”
裴思渡笑着看了眼桑絮,后者脸上没多高兴,但也没拒绝。
“后劲大吗,我怕我晚上回去都不敢关灯睡觉了。”
“桑絮陪你睡。”封憬直接安排。
桑絮筷子一顿,幽怨地抬头盯住封憬,也不用这么撮合她们吧。
裴思渡犹嫌不足,添油加醋地埋汰桑絮:“十七重的服务太好,顾客打完本害怕,还把二当家送出去陪人,封老板会做生意啊。”
被做为调侃对象的桑絮脸色难看,瞪了眼封憬,后者一脸无辜。
她埋头吃菜,不想搭理她们俩。
心里琢磨,裴思渡的验证悄无声息。封憬一定没察觉出来,而她表现得“大方无私”,裴思渡总该相信人家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了吧,就是纯纯的友谊。
她想起裴思渡吃醋时的神态,虽然嘴边还留着些笑意,但眼睛里漠然一片。声音不是平日里的温柔平和,稍稍发冷,可以听出在慢条斯理中压抑情绪。
裴思渡也有这一面,会因为别人接近她、亲近她而不悦,这是因为喜欢她吗?还是占有欲在作祟?或许都有。
言而总之,裴思渡没有她表现出来的温柔和明朗。
她会有负面情绪,会在不适宜的环境下引诱别人做出格的事情,受得心安理得。
指尖和掌心上的触感仍在,尽管隔了层布料,但无济于事。反而因为布料的遮掩,让桑絮发挥出足够的想象力,将那晚所见景像与当下触感结合,萌发出更**的渴望。
裴思渡教唆起人那般自然,好像只是让桑絮帮她按了下肩膀,并无不妥之处。哪怕桑絮手掌探进去时,她难以抑制地抬腰想躲开,还在桑絮耳边长长地出了口气,又急促地吸进去。
她的反应足够桑絮满足和陶醉,但她脸上光明磊落,忠诚于她的身体和心灵。
她让桑絮的接受度越来越高,胆子越来越大,好像无论做什么,在裴思渡眼里都是正常的事情。
大概在她的圈子里,没人在意这些。
以至于桑絮逐渐认为自己的贪恋健康而合理,能得到肯定和鼓励。她无需自责于脑海里不雅的想法,无需在释放自己后羞愧而惊恐。
裴思渡是一个包容的领路人。
桑絮当时慌里慌张地按指令行动,没能投入享受。这会反而回味起来,觉得刺激,兴奋劲全涌到脸上。
糟糕心情不复存在,换上轻松飘然的神色。
这种欢愉不知疏通了她哪根神经,她想,就算要走,也是下个月的事情。现在难受只是徒增烦恼,还惹得裴思渡不高兴。
她们爽不就行了。
裴思渡是个通达的人,到期后她说不继续,人家未必多么留恋。是桑絮自个儿玩不起又放不下,将这事想得过于严重。